“高仙芝在税建城逞威风?”
叶畅听得这个消息,笑着摇了摇头。
高仙芝这人,私心太重,贪yu过强,又没有别的本事,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过李绾应对得当,给他软钉子碰,如今他是好吃好喝养着,但是身边人几乎都散了。”段秀实略一犹豫,然后低声道:“李将军嗣业想要拜见叶中丞。”
“高仙芝到这模样,还不识进退,也确实该众叛亲离。李嗣业勇名,我向有耳闻,你跟他说,怛罗斯之战尚未结束,他是勇士,我不yu他低三下四来拜我,让他到前边去,打完这一战之后,再扬眉吐气来见我”叶畅道。
段秀实吃了一惊:“叶中丞,还要打下去?”
“拔汗那人打听来的消息,大食擒获了我军俘虏有六七千人,包括将士c工匠c军医,我为军中主将,岂能坐视他们被带走充作奴婢,终身不能再回故土?”叶畅凛然道:“只为夺回他们,非打不可”
段秀实肃然生敬,此时边镇重将,几乎都不将士卒xg命放在心中,哥舒翰为了一个石城堡,可以填进四万人的xg命,鲜于仲通在云南,一次可以折损三万,而安禄山更是毫不客气在天门岭葬送了七万大唐勇士。就是高仙芝,若不是叶畅遣来的援军及时,这一次的损失只怕要翻上一倍,汉胡军士要丢掉七八万人
唯有叶畅,反其道而行,视军士如手足兄弟,先改良军医制以救治伤患,又为了这几千俘虏甘冒奇险
“卑职不才,愿为前驱”他大声道。
“你为帅才,当助我运筹帷幄,至于战阵争锋,李嗣业c白孝德之辈之事也。”叶畅道:“此时大食人已入怛罗斯城,怛罗斯城外地势平坦,不宜我军交战,我yu将大食人诱入谷中,依你之见,当如何行事?”
段秀实皱着眉,思忖了好一会儿,突然间,他一拍大腿:“我有一策,不过恐怕有些冒险”
“说,行伍之间,岂有全然不冒险者。”
“如今大食人或许也知道叶中丞来此,但是叶中丞在安西声名并不显赫,而且中丞兵力不多,大食人又新胜之后,必轻视中丞中丞,葛罗禄人可为大食所用,亦可为我所用”
“葛罗禄背叛大唐,唯有族灭,方可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叶畅眼中寒光闪动:“你准备如何用他们?”
“不是真用葛罗禄人,而是拔汗那人。葛罗禄人可叛唐,那么拔汗那人亦可叛唐,而且我回税建城,恰好有一件事,要报与叶中丞知晓。”
段秀实当下将高仙芝与拔汗那人争道之事说与叶畅听,其中李嗣业的责任,他自然是轻描淡写,重点是高仙芝的指令。此事叶畅迟早会知晓,与其到时叶畅去找李嗣业的麻烦,还不如早些埋好伏笔。
“让拔汗那人去哭求大食,只说高仙芝残暴不仁,他们也yu叛我?”叶畅听得jg神一振,这倒是个好主意,但这里最怕的是一件事情,拔汗那人若是假戏真做,真的背叛大唐,那当如何是好?
“故此,要恩威并施。中丞可知,此次我与大唐兴起刀兵,所为的就是石国与拔汗那之争?”
“我知此事。”叶畅来安西,岂会不对这些情况做了解。
这次大唐与大食两强相争,其导火线是拔汗那国与石国之间的争端。两国都位于河中,石国与黄姓突骑施暗中勾联,拔汗那国在扩张中便和石国产生了领土纠纷。拔汗那到高仙芝处检举了石国,高仙芝乃借口石国无人臣礼,破其都城,将石国二王之一掳至长安献俘,而石国王子远恩侥幸脱身,前往河中诸国游说,同时邀大食军队进入。
在得知大食军队进入河中之后,拔汗那立刻向高仙芝求援,这等情形下,高仙芝才决意西征,引发这一场大战。
“中丞晓喻利害,让拔汗那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