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整个过程,不足半个时辰。待泉盖洪率亲信欲突围逃遁时,便已经被包围了。”
“啊”
钳牟丁不由想起自己交与叶畅的那封信。
他奉高松之令,前去与叶畅交涉,商讨两家结盟事宜,结果叶畅毫不客气,勒令高松前去拜谒。不过叶畅虽然对高松不客气,对他却是很热情,每每来时,都是把臂言欢,不仅谈诗论文,还聊这辽东万里气象,其中便有卑沙城虚实。
正是那时,他不小心说出卑沙城中泉盖洪与罗九河未必真的和睦之事,没有想到的是,他无意一言,却为叶畅听者有心,抓住这一点,真的说服了罗九河,从而从内部攻破了卑沙城。
“然后呢,卑沙城中是否乱了,城中咱们高句丽人还有其余非汉人,是不是被大屠杀了?”
“没有,除去泉盖洪和依附于他的贵人家中田地尽皆被没收之外,并无大碍,甚至连泉盖洪都未死,听闻是准备送回长安去。他们的家虽然受到搜查,却只搜走了甲兵武器,连金银细软都没有动,妇人女子也未曾被污。卑沙城中的汉军倒有想借机生事的,不过被军法队所制,尚未动手即已平息。另外,也不知那位叶参军是打什么主意,竟然在今日弄什么校赛”
“校赛?”钳牟丁大奇。
“便是在校场上比赛。”钳牟利将几项比赛一一说了,口中啧啧称奇道:“我真是奇了,新占一城,要么忙着搜刮,要么忙着安抚,他却开什么校赛这位叶参军,当真象大哥说的那般厉害?”
“你自然不明白,这等事情,说与你听你也不懂。”钳牟丁有些痛心疾首:“让你多看看汉人的古书,你就是不听罢了,现在不是教训丨你的时候现在得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明公。”
此时高松早就歇息了,钳牟丁觉得事态紧急,须得第一时间禀报,可是他在高松帐下虽是重要谋士,却并非地位最高者,甚至因为他与同僚关系不睦的缘故,众人都有意刁难他。故此他虽是到了高松门前求见,却被挡了出来,这让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打着转儿小声乱骂。
直到早晨,高松起床之后,得知他在外等了一夜,才召他入内。等听到他的禀报之后,高松发了愁:“这么说来,叶畅岂不是得了卑沙城的兵,而且在最短时间内已经将卑沙城安抚下来了?”
“正是,放眼积利州,尚会被叶参军视为对手者,唯有我们青泥浦。明公,是战是和,你得速速拿定主意,我料想不须几日,叶参军就会挟大胜余威,兵临我们青泥浦了”
“怎么拿主意,他上回提的条件,可是让我去他那儿,要夺我的权”高松有些声嘶力竭地喊了声,然后又狐疑地看了钳牟丁一眼:“若不是罗九河背叛,想来叶畅便是要夺卑沙城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钳牟丁垂着头,应了一声“是”,脸上却抽动了下。
高松突然说这话,让钳牟丁觉得恐惧,这是怀疑他要效法罗九河
他心中可从来没有反意,虽然在高松帐下,他混得并不算如意,可也不能说委曲,除了不能言听计从之外,应有的待遇,可从来没有少他的。
而且他与罗九河不同,罗九河是汉人,投靠叶畅毫无心理压力。他却是高句丽人,虽然心慕汉人文化,可自己知道,自己终归是异族。
异族在叶畅手中能得重用么?
“以你之计,我当如何?”
“叶畅得卑沙城,兵力便又增二千,加之此前兵力,足有五千以上。”钳牟丁咽了口口水,于巴巴地分析道:“我军若是完全动员,可得兵一千,再联络其余诸城,凭借城池,或可支撑一段时间。”
“支撑一段时间有何用?而且其余诸城,知道卑沙城都破了,哪个还敢来与叶畅为敌?”高松连连摇头,这等计策,最平庸不过,不过他原本也不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