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旅顺,海道重开之后,他会被送往长安。”罗九河笑着搅动了一下刀:“你就安心去吧”
虽然泉荔用力大叫,可叫出的声音却微不可闻,他的几个随从,如今也已被刀剑架住,一个个面色如土瑟瑟发抖。
“我不欲多做杀伤,泉荔在刺史面前屡进谗言,故诛之以平我怒。”罗九河看着他们:“汝等想死还是想活?”
那些人忙不迭地一个个说想活,有念头转的快的,也开始痛骂泉荔,罗九河面色不变,让亲信将他们一一缚住,再将嘴堵上。
然后他做了个手势,就在这些被制住的高句丽兵惊恐欲绝中,他们纷纷被刺死,一时之间,满堂血腥。
“分不出人手看着他们,现在只能如此了,都着好甲衣,随我去北城。”罗九河下令道。
“将军何必在意这些刍狗,这些日子他们跟着泉荔飞扬跋扈,欺到咱们兄弟头上来了,今日自然少不得一刀了断。”亲信笑道。
罗九河也是一笑:“说的是,杀了便杀了”
他们着好甲,便顺着道路走向北门。此时已经是夜深,四处寂静,寒风如刀,未过多久,他们便到了北门。
“是谁?”有人喝问道。
“罗将军出来巡夜”有亲信答道。
借着火把的光芒,城墙上张弩搭弓的兵士看到了罗九河的脸,便松了口气:“原来是将军,这么晚了,将军还来,当真是尽职尽责”
“荔丁呢?”罗九河看了一眼墙上,原本该在墙上值守的荔丁人却不在,他一皱眉问道。
众人都知道白日里荔丁与他起的冲突,只道他是乘机来寻荔丁麻烦,无论是汉军还是虏军都不怀疑,有人便指着城下的瓮室:“在睡呢”
“没睡,没睡”荔丁的声音传了来,他原本是准备睡觉的,但听得动静,便慌忙披衣起来。
罗九河看着他一脸涎笑而来,哼了一声:“你没睡正好,我要送你去见你家主人”
荔丁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带他去见泉荔,苦着脸正要搭话,突然间便听得一声响,然后被罗九河的一名亲信一刀砍了脑袋。
城头顿时乱了起来,众人都是讶然看着罗九河,罗九河冷笑了一声,将荔丁的脑袋踢开:“这厮值守之时竟然敢睡觉,我已替刺史行了军法,你们可有人不服?”
众人哪个敢说不服,都以为他是公报私仇,一个个默不作声。罗九河招了招手:“这些日子,这厮在此,苦了大伙儿,大伙都下来,烤烤火,暖和一下,将我马上的酒坛拿来”
“将军这个,此时饮酒?”有人小心提醒道。
罗九河咧嘴笑了笑:“你们放心,刺史那边责怪,自有我顶着。”
众人闻言欢呼了一声,纷纷从城头下来,他们分班轮值,此时城头之上的士兵不过三十余人,大伙围坐在火堆之旁,一边饮酒一边谈笑,至于那荔丁,没有人管他了。
见众人中只有几个高句丽人,罗九河不动声色,向着自己的亲信又使了眼色。那几个亲信会意,便来到高句丽人身边,假作劝酒,然后猝然发作,将之尽数刺杀。其余军士,惊得都跳了起来,各执兵刃,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欲降唐,诸位与我一般都是汉人,莫非意欲阻我?”罗九河眯着眼,向着众人问道。
“什么?”
有人不解地问道,罗九河便又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都受泉盖洪猜忌,至于荔丁这般犬豕一般的人物也欺上头来,你们还想步我后尘么?
众军士当中也有向来与罗九河亲善的,此时便叫道:“将军说的是,我们都是汉军,一向为将军效力,将军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哪个胆敢说不字,便送去与荔丁相会就是”
众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