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与安禄山少些来往,安禄山其人,外忠内诈,恐你为其所欺也。”
“是”
“不过亦无须得罪之,此人奸猾,今后圣眷极深,宜如君子遇鬼神。”
也就是让叶畅对安禄山敬而远之,叶畅心里甚是奇怪,李林甫待自己为何如此之厚,难道真只是为了女儿么?
望着叶畅,李林甫捋须微微笑了起来。
狡兔须有三窟,他权倾天下十余载,眼见无数政敌兴勃亡忽,如今年迈,自然会考虑身后之事。他有一子也曾经跪于他面前,劝他多为为以后考虑,当时他嘴中未语,心里却深以为然。
自古以来,为权臣者,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名声好得象霍光一般,也保不住死后族灭的结局。他虽得李隆基信用,但却恶了太子李亨,为相时得罪的人又太多。他活着,自信能掌控一切,但若是他死了,子孙必为仇人杀戮无遗余矣。
诸子皆无才,唯有招才子为婿,即使不为婿,为门生亦可,一有力门生,能护他子嗣。
叶畅是人选之一,还有一个人选
想到这,李林甫看着垂眉低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小吏。
卢杞。
“卢杞有大才,十一郎,若你有意,我令卢杞去辽东助你,如何?”
叶畅目光凝动,微微笑道:“只要卢郎君不惧烟波浩渺,有何不可以的呢
卢杞若真是去辽东,叶畅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厮正常死亡,即使李林甫怪罪,叶畅也必然会下此手。
卢杞想是知道叶畅心意的,脸色微动,却没有说话。果然,李林甫笑道:“只不过如今我离不得卢杞,十一郎,你身边有堪用之人,只管举荐与我。”
叶畅听得这里,心里暗暗发笑,既然李林甫给他添堵,那么他也回敬一下就是。
“李太白,文章之名垂动天下,相公欲用人,某便荐此人。”
李林甫愣了愣,他方才以卢杞刺叶畅,不想叶畅转手就以李白刺他了。在心中骂了一声小狐狡耳,同时也大感满意,若没有几分手段,自己如何敢将女儿c子孙托付与他
“尚有他人否?”
“宰相欲用人,先试其一即可,何须多哉?”叶畅笑道。
“李太白文章辞翰之臣,虽名满天下,却几无牧守之学,又无远略,轻薄无行,非真才也。”李林甫淡淡地道:“是我难为你了,如今四野几无遗贤,才智之士,充盈朝堂,你如何荐得人来?”
叶畅不禁愕然。
李林甫对李白的评价,甚得叶畅之心,李白当真是举世无匹千年一位的大文豪大诗人,却绝不是一个好的牧守一方的地方主官,更不是一个优秀的有战略眼光的谋士。相比而言,只是劝农劝恤民,杜甫怕是比他都要强。但李林甫由李白身上,推断出天下没有遗贤,这可就是强盗逻辑了。
不待他回应,李林甫便又道:“行了,契丹与奚人复反的事情,你已经知晓,你可以出京回辽东了。”
离了李林甫府,叶畅皱着眉,心中甚为讶然。不过才行了没多远,便又见一人笑盈盈站着,向他招了招手。
“吉公在此,有何吩咐不曾?”见是吉温,叶畅问道。
吉温与他最初有冲突,但在弄翻韦坚c皇甫惟明等人的事情上,两人算是合作了一把,虽然合作得并不愉快。此时叶畅尽管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与李适之等所谓清流已经彻底反目,也必须暂时依靠李林甫的力量自保
“得知君要远行,仆在此恭候,为君送行耳。”
黄衫客听得这句话双眉一展,斜睨着吉温,手也握在腰间刀柄之上。吉温瞧了他一眼,哑然一笑:“真壮士耳,不过我与十一郎乃是积年交情,相识至今,已近四载矣。”
黄衫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