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么,但好歹叶畅是官,既是官,李邕就不能随意去缉拿,否则叶畅栽过来的谋反作乱的罪名就座实了。
而且看左右随从,只怕他们也不会真正上前捉拿叶畅。
“你这jiān贼,用韦尚书c皇甫大夫的血染红了自家的大门好好好,你就等着老夫的劾章当初张氏兄弟权倾天下,老夫尚敢当面摧折之,你区区小儿,又能如何”
李邕所说的摧折张家兄弟,乃是在武则天时的事情,敢于弹劾武则天的两位面首,这是他人生之傲事,故此挂在嘴前。叶畅却不买这笔账,几十年前的功劳,已经让他免过一回死,现在还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面折张家兄弟的李邕,开元十四年时便已经死在岭南了,如今的李北海,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既是撕破脸,对骂叶畅怕过谁:“可惜了孔璋,可惜了孔璋若于年后青史之上,不会赞他壮士义气,只会说他有眼无珠”
“气气煞老夫”李邕怒喝了一声,自知骂不过叶畅,转身拨马就走
再骂下去,除了自取其辱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现在既然得知叶畅是官身,就不能用欺负百姓的方法来收拾他了,或许该想想别的法门
他这一走,随从而来的衙役官兵自然也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又跟着他离开。回到驻地之后,李邕又下令拔营,径直回北海郡治,底下诸人少不得怨声载道,李邕只作没有听到。
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叶畅能“诬告”韦坚等,自然也能诬告他,若是今日将叶畅拿下,落到他手中的是一个平民,自然任他揉捏。可是叶畅竟然也是官身,那事情就脱出了他的控制了。
必须尽早了结此事
想到这里,李邕叹了口气。他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想法子化解,可是方才得罪叶畅太深,双方撕破脸了,想要化解几无可能,除非将李白c杜甫这两位与叶畅交情极深又与自己交好的人请来充当中人,或许还有几分希望。但这样做,自己在李c杜二人面前就可谓颜面尽失,在士林之中的名声也会因之大损
前倨后恭,那是小人行径。
既是如此,便只有另一条路,就是将路走到黑了。
想到这里,李邕y沉着脸,慢慢寻思着哪有合适的人手。
回到北海,已是次日下午,李邕不顾沿途劳累,立刻令心腹去找人,待得晚边之际,心腹回来禀报:“人已经来了,依府君之令,从侧门入内,未曾让人发觉。”
“好,好,请去后园相见”
待心腹出去之后,李邕坐着发了片刻呆,然后咬牙切齿起身:“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叶十一,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到了后园,便见着一人娉婷立着,当下轻咳了一声,背手走了过去。
那人见着他,顿时拜下:“陈氏见过恩公,恩公万安”
“陈家娘子,不必多礼。”李邕看了这个美貌女子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声。
“恩公何忧,如有用到奴处,奴万死莫辞”那女子道。
“却有一事,如今朝中jiān邪当道,正人斥退,韦尚书c皇甫大夫c王大夫,皆大唐柱石之臣,有大功于国,却为小人构陷,韦c皇甫不幸身亡,王亦远窜荒僻。我心中常恨,这小人不除,国事难安”
陈娘子默默听着,眼中闪动着怒火。
“前些时日,我听闻构陷诸公的小人到了咱们这边,便yu诱来将之捕杀,不意此人靠着出卖忠良,竟然得了官职,我倒不好下手了。”
“恩公之意?”
“此人既到了我境内,总不能让其走脱,我之意很简单,既是不能明刑正典,那便请勇士行专诸之事,刺杀于他”李邕声音沉稳地道:“我知道你随公孙大娘学习剑术,技艺精绝于一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