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哪有这等本领,他们会制糖?”
“太宗皇帝曾遣使去天竺学熬糖之策,边公当知此事。”叶畅又道。
边令诚仍然含含糊糊地应过,他还是不知,不过想来这等事情,回去一问便晓得,叶畅应该不敢骗他。
“天竺与犬戎有何关系?”
“犬戎与尼婆罗关系极睦,尼婆罗乃犬戎属国,当初赞普松赞于部除了迎娶我大唐文成公主,据闻亦娶了尼婆罗公主。”
“你别绕弯子说啊,直说,直说”
“天竺有大大小小数百国邦,其中有些又是尼婆罗属国,太宗皇帝时朝散大夫王玄策曾请尼婆罗出兵,破天竺摩揭陀国,故此,天竺制糖,便传入尼婆罗,又经尼婆罗传入犬戎。”
叶畅信口胡诌,所言半真半假,边令诚如何能够分辨?因此,他有些惋惜地道:“若是这糖是叶十一你制的,那该多好,那能给我赚多少钱财”
暗暗骂了一句,叶畅笑道:“边公若真想要,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咱们能胜了犬戎,俘虏其匠人,细细迫问来历就是。”
“是极,是极,还是叶十一你说得对,皇甫惟明这蠢货,在这边多年,也不曾见他注意此事”边令诚大乐,原本是想立刻寻人去问皇甫惟明的,但一想到若是揭穿了,这其中利益自己就不能独占,当下改了主意:“叶十一,你想法子打个胜仗”
话说到这,他突然闭口,因为他看到叶畅的神情有些怪异。边令诚虽是欲令智昏,却不愚蠢,顿时瞪圆了眼:“怎么,你莫藏着掖着,有什么就直说”
“边公不知道么,莫非皇甫大夫没有告诉边公?”
“这个这些时日他都躲着咱,能告诉咱什么?”
“唉呀,皇甫大夫不告诉边公,畅也不好说”
“叶畅,皇甫惟明为难你的时候,可是咱出面替你说话”太监多疑,叶畅越是如此,边令诚就越想知道其间有什么因果,因此沉声道:“你可要想清楚来,皇甫惟明并不待见你”
死太监的眼光倒是毒,叶畅脸上却又是浮起异样的笑来:“这个真不好说”
“唔莫非那日,你们是在演戏”边令诚见自己提到皇甫惟明不待见叶畅,叶畅露出这神情,顿时自以为抓住了关键。
叶畅讶然相望:“边公如何知晓啊哟。”
见叶畅终于说漏了,边令诚得意洋洋:“你快说,快说,瞒不住咱了,你和边令诚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叶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边令诚屏退左右之后,叶畅才压低声音道:“方才边公要某想法子打个胜仗,某觉得奇怪就在这,一场大胜便在眼前,边公竟然不知”
“大胜?”
“对,可以献俘于朝的大胜”叶畅道。
边令诚到这里才数日,就被这高原环境折腾得脾气大涨,因此听得献俘于朝,顿时眼前一亮:这岂不意味着可以回长安?
“说。”
“边公慧眼如炬,我与皇甫大夫确实是在演戏,如今我带着匠营与粮草在化隆,为的是将犬戎自积石军诱出。我献策与皇甫大夫,犬戎出兵之后,皇甫大夫于半道劫击之,必使犬戎首尾难顾,这岂不是一场大胜?”
边令诚琢磨了一会儿,有些怀疑地道:“犬戎会上当?”
“上当的可能在七成。”叶畅笑道:“皇甫大夫已经决定,只等犬戎出积石军,便要全军出击。
“好好”边令诚说了两声好,心里却骂了一句“好个屁”。
这件事情,皇甫惟明丝毫不向他提起,意味着皇甫惟明有意独占这大功劳若是获得大胜,他却对此一无所知,凭什么回长安献俘,又凭什么占据这功劳请求调回?
叶畅又道:“虽是如此,边公也要小心,皇甫大夫不曾对你提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