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骚臭逼人,愣在那儿没有动弹。他旁边别的恶奴见南霁云军士模样,顿时大叫起来。
“城北尚有三十颗首绩。”南霁云厉声道:“叶录事有令,未经同意,谁敢闯入土墙一步,便去与这三十颗首绩做伴”
方才那一箭,只要再偏两寸,必然贯入恶奴脑袋,因此,南霁云这话喝出来,谁都知道,这是认真的。
“笑话,区区一个录事,便敢在洛阳城中发号施令?”
“某等军汉,唯知军令,贵人若觉不对,只管去寻叶录事就是。”南霁云当然不介意替叶畅拉一些仇恨。
“好,好,罢了,直接去找叶畅去”此时情形,姚家之人也不得不退了。
他们纵马而去,转眼便入了南市,显然,是不知道叶畅此时在哪,又不愿意在此打听。李姓女郎见此情形,微微摇头。
传闻之中,姚崇二子无才,果然如此,姚家若是再不幡然醒悟,只怕要灭族了。
南霁云见姚家人离开,冷冷哼了一声,将马上的食盒来下来,分与留守的人吃。他想了想,终究不放心,保护叶畅的安全,乃是他的职责,因此自己顾不得吃,便又上马,沿着通利坊与南市之间的横街向西行去。
醉仙楼在天津桥之南,乃是洛阳城中新开的酒楼,它的位置相当好,在修文坊西北角,隔着尚善坊,正对着天津桥,于楼上甚至可以看到洛水北面的宫城。前隋之时,修文坊乃是国子监所在之地,如今也是洛阳城中达官贵人与风流才子们常聚会的所在,歌女云集,雅会连日。
南霁云到这里后,却发觉姚家人也已经到了。
只不过在这里,姚家人却不敢嚣张,他们对着在洛阳城中无根基的叶畅可以毫无顾忌,可在这里,要嚣张就得看看情形了。北面的尚善坊里可有岐王与薛王在洛阳的宅邸,发生什么事情,太容易被他们捅到天子面前。
看到南霁云来,姚家的家仆窃窃私语起来,南霁云没有理睬他们,径直入了内。
进门一看,却是愣了。
那些吏员军官c贾猫儿等伴当都在,但是叶畅却不在此处。
善直也不在。
见南霁云回来,众人纷纷招呼他入席,这是叶畅掏私囊的宴请,算是答谢大伙这段时间的相助,因此气氛甚是热闹。南霁云走过去,低声问道:“叶录事呢?”
“被人请进静室了。”丁典事笑道:“你倒是关心叶录事。”
南霁云愣了愣,确实,自己似乎太过关心叶畅了吧。
“是什么人请的?”他只是略一犹豫,便又问道。
“一群名士文人。”丁典事说起这个,有些羡慕:“方才叶录事正与我们喝酒,有人出来相询,说是某位张公在此,请叶郎君入内”
出来相询的人叶畅认识,乃是张旭的随从,在长安时,叶畅与张旭见面,这个随从几乎都在身边。
自从贺知章致仕之后,张旭c颜真卿与叶畅虽然还有书信往来,但远不及以前频繁。叶畅听闻张旭在此,大为惊讶,便入内雅室,准备拜谒。
“张公在此宴客,是为綦毋潜送行。”那随从低声道:“在座尚有几位张公有交待,切勿失礼”
他们是边行边说的,叶畅听得这句,不由哂然。
张旭当真是给他弄怕了,生怕他又闹出什么妖蛾子出来,不就是文人送别的雅会么,有什么担心的。自己今日,保证一诗不抄,只跟在众人身后吹捧就是。
不过那綦毋潜这名字挺熟的啊,似乎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位著名诗人。
对于著名诗人,叶畅已经麻木了,从最初见到的大历十才子之一的钱起开始,这短短两年间,著名诗人叶畅见过的没有三十位,也接近有二十位了。他心中略微有些遗憾的是,两次入长安,都未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