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可是当年英姿勃发,除韦后与太平公主,先后两次宫庭大变,都是他一手谋划掌控。
李林甫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能够瞒得住李隆基。只不过他对李隆基有用,故此才能位居相位罢了。
还要再等,等李隆基更老一些,更昏聩一些。
张培成功劝止了李隆基,心中甚为得意,却没有注意到,李隆基与李林甫看着他多少有些轻蔑的眼神。李隆基虽然未将《灾后应急方略问对》抄发天下,但是还是有不少有心人,将这份数千言的小册子抄写下来。
所以仅仅是二日之后,玉真长公主在自己的别业当中,便看到了这一份小册子。
为他带来小册子的是王维。
原本随着王维成家生女,两人间的来往渐少,王维还曾经外任为官,但后来他吃不得外任的清苦,双方又年纪大了,都顾念旧情,往来又开始多了起来。
也是靠着玉真长公主的帮助,他才从外任又调回京城。
“是被张培压制,未曾抄发天下?”放下小册,玉真长公主又问道。
“听闻确实如此。”王维脸上是苦笑:“某行事不慎,误了法师。这等奇才,原为法师所用”
“呵呵,摩诘,你太见外了,再天下奇才,与我有何用?他便是有孔明之才,张良之智,也比不得摩诘你啊。”玉真长公主笑着道。
两人目光相对,玉真长公主眼波似水。
王维心中叹了一声,然后长拜:“话是如此,但如此人才,原是能成为法师左膀右臂的,只因维私心”
“与你何于,你兄弟情深,不过是引夏卿来见我,是夏卿说服了我,压了叶十一的球市。”玉真长公主说到这,昂然举首:“夺了便夺了,莫非还要我,堂堂大唐长公主,去向那少年郎赔小心说不是?”
顿了顿,她笑道:“夏卿看了此册?”
“看了。”
“有何表现?”
“大惭愧,说是不敢出门了。”
玉真点了点头,王缙知道惭愧,那倒就好。原先以为叶畅只会些奇计,故此对他下手毫不留情,现在才知道,此人有应急处急之能。自己等虽然已经高看了他一眼,没有想到,还是远远不够啊。
见王维还有些郁郁,玉真笑道:“何至于此,说起叶十一,他明大势识进退,倒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物。球市上虽然我占了他便宜,但却也不是没有代价。且不说替他要的那八万贯,便是许他造船之事,少不得要到天子哥哥身边去讨人情。而且,我与他还有新的合作说来也奇了,他明知我吞了球市的好处,为何还敢与我合作?”
原本玉真长公主以为叶畅别无选择,但现在仔细想,有关棉布的合作,叶畅仍然是找她,其间只怕还有更深远的考虑。
她没有细想,只要她这个长公主身份在,就不怕叶畅玩出什么花样来,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叶畅这小册子,未能发行天下。
可惜了。
叶畅并不知道,自己险些就名扬天下了,若真如此,他虽然面上不在意,心中还是会挺得意的。
这个时代,声望也是一种实力,若真名扬天下,真正成为名士,莫说元载,就是王缙,再想动手夺他的利益,也要三思而后行。
因为得了玉真长公主的承诺,所以在武陟他建的船坊也可以大张旗鼓地招募人手。造船工匠目前是以新罗人崔秀景为首,但管理上,却是叶畅的族叔叶柽——这位不成功的木匠,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但管理十几个人却是问题不大
为此,叶畅留在了武陟足有十天,待得一切都按他的设想步入正轨,他才回到修武。
吴泽陂与他离开时比,多了一家逆旅,那是往来的客人多了,总寻民家投宿,结果便有头脑灵活的,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