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夺舍过一次了自己居然还不知道么,”
封绍脑中嗡鸣一声,瞬间明白过来,识海大震之下丹田刺痛,夺舍法骤然而止,妖毒汹涌发作。盘坐的他歪倒在地,不断痉挛着,没有封白及时为他缓解,此时发作得格外厉害,浓郁就有如实质的妖毒似乎想从他的毛孔渗透出去,爆破他的身体,
他只觉无数针在扎在身上,呻吟惨叫声中,终于下意识向冷眼旁观的须弥求救:“师傅,师傅,帮帮我”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傅呀?先前你合谋那小畜生算计我的时候,怎不见你叫得如此亲热?”须弥先是桀桀怪笑,就在封绍自觉对方记仇不予理睬后,须弥却是忽然走过来,飞快的掐出一道魔决,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须弥用的是什么邪门法子,不过一阵心悸后,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不受控制起来,妖毒则很快被克制住了。此法虽然快过封白为他渡气,但须弥可不会多体贴护住他的内体,于是暂且压制了妖毒之后,他的丹田仍伴随余痛。
即使如此,须弥以德报怨,也足够封绍感激涕零了,他也的确如此做了。
“这会儿倒知道感恩戴德了?按老祖的脾气,刚刚没有顺手给你来个白骨焚灰,哪怕睁眼看着你发作痛死过去都是仁慈了。这回救了你性命,却是看在你这家伙行事还算机灵,使我师兄那顽固免遭一死。我心情好,便不叫你这样早死了。”须弥哼笑,虽换了一副顺眼的模样,然而语气神态依然是个刻薄样子。
封绍苦笑:“徒儿知道师傅好心哩,只是我夺舍不成,妖毒又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早死不早死,却不是师傅能做主的了。”
须弥啧了一声:“你一向是个明白人,怎自己夺舍没夺舍过都不知道了?稀里糊涂的拿这当最后的救命稻草,落得如此境地也是活该。”
封绍没有言语了,只默默看了数丈外处于魔阵中心。正在滔滔运行的乾坤逆转术波出无数黑色法光,不断有精气从封白的身上漫出流入对面盘坐的凌霄体内。当初这些东西都是凌霄逐步逐步,花费了多年才慢慢渡给封白的,就是两人修为实力的差距太甚。如今封白不过初初结婴,就要一次性将从前细水长流的精血元气四物全部还回去。个中痛苦和损害可想而知。
看着封白素来冷峻的面容因折磨而层层扭曲,他除了不忍,还有懊恼,更有自责。但此时哪怕他没能夺舍成,也不敢贸然去将封白拖回来,这已不是约定不约定的问题,而是须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以须弥重视凌霄的程度,他若敢拖,须弥就敢让他们去做亡命鸳鸯。
须弥在旁冷嘲热讽,活了百余年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封绍听在耳中,其实他已并不糊涂了,这种情况不需要谁来解释,他自己就已心知肚明。原来的青城尊者已夺舍过一次,这不大可能,如果有这个情节原剧中必然会体现。如果不是原来的青城,而他本人穿来之后再有性命之忧也不曾真正夺舍过所以必然是他穿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夺舍了。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须弥的讽刺嘲笑得不到对方的反响,不由恼怒:“若不是你不中用,我这会儿已被你夺了舍了,平白坏了我的事!真是该死!”
说时,他便挥出一道黑雾,似虚弱实,别说封绍刚刚被粗糙的解毒下仍未完全恢复,便是鼎盛时期也躲不开这大乘期的一击。封绍只来得及祭出魔甲,便叫生受了,胸膛大开出一道巴掌印子,流血不止。
眼见须弥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再是忍辱负重也动了怒,不过因他本性温和,便是怒了也怒不得须弥那么明显,是个冷漠的口气:“原来师傅是真不想活了啊,徒儿还以为师傅是逼不得已,本心还是想和凌霄前辈双宿双飞呢。”
“谁说我不想活了?”须弥顿时有些恼怒,他眯起眼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