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回程走的是大道,一路上小商小贩的声音热热闹闹地不断从帘外转来,只是见了这轿身,又见那轿子旁陪护的,竟是些拿刀的宫中侍卫,在这人潮拥挤地大街上,轿子竟丝毫未停顿片刻地往前行着,不一会便到了齐王府。
进了府,沁儿见那小花在厅门前,便喊了小花过来,打听王爷可曾回了府,小花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没回来,柳妃娘娘倒是刚刚回来了。”
沁儿又问道:“柳妃娘娘不是与王爷一起去了洛阳赏花么,怎么反倒是独自先回了来。”
小花说道:“那小花就不知道了。”
沁儿又接着道:“这就奇了怪了。”
听着沁儿自言自语,白惜冉心里倒也是有着疑惑,只是这事儿也不好说,这般心里想着,头却渐渐痛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吓得沁儿连忙上前掺着,嘴里直道着:“小姐当心。”
回到霓凤阁,沁儿服侍着白惜冉把繁琐的宫装换下,又吩咐着小花送热水进房,好让白惜冉净身。
小花与几个丫鬟抬了大桶热水进来,沁儿又洒了些花瓣在水桶中,顿时间,房里香雾缭绕,芬芳迷人。
挥手让那些个丫鬟们退了下去,白惜冉缓缓泡入那大水桶中,这热水入浴甚是舒服,只是那周身热气不知为何直冲脑顶,一时间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额心郁疼,微靠在桶边,不知觉竟昏昏睡了过去。
沁儿在纱帘外等了片刻,不见里头有丝毫动静,也没听见水声,便唤了几声小姐,却不见答应,便撩了帘子进去,这一入内,便看见那白惜冉靠在那桶边睡着了,沁儿唔了嘴笑道:“原来小姐是累了,在这里睡着了啊”
可是也不能在这睡啊沁儿心里想着,便又喊了二声:“小姐,小姐,上床睡去吧”
只是那白惜冉睡的状似深沉,沁儿连喊了几声,也不见她反应。
沁儿转身拿了布帛,伸手又去推了推,却发现掌下一片冰凉,又见白惜冉脸色绯红,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急急地把手探向白惜冉额头。
这一探,却把沁儿吓了一大跳,这掌心下一片高热,小姐她,怕是着了风寒,正发着高热呢
这下子可把沁儿急的团团转,又用力喊了几声小姐,那白惜冉才迷糊地睁开了眼“唔”了一声。
沁儿一手拿着棉布巾子,一边急急把那白惜冉从水桶里掺扶起来,一边说道:“小姐,您怕是受了风寒了,现下发着高热呢来,沁儿扶您起来。”
这白惜冉晃了晃头,头痛难忍,但意识却还是有的,听了沁儿的话,让沁儿扶着从那水桶里起了来,沁儿拿着早备好的棉布巾子,帮白惜冉擦干了身子,穿好了中衣便扶着白惜冉躺尚了床又帮她盖好被子。
沁儿转身拿了块布巾打湿来,敷在白惜冉额头上,又喊了丫鬟进来,说王妃受风寒,快去请大夫,那丫鬟应了声知道了,便急急出了门请大夫去了。
这高热来的,甚是凶猛,只见那白惜冉脸上烧得红通通地,沁儿坐在床前,心里急得,只能不断打湿了帕子轮留换着。
过了好一会儿,沁儿急得问了几次大夫怎么还没来,丫鬟只是说那大夫在路上赶来了,又等了一会,这才见一位老大夫让小花带了进来。
沁儿打下了纱帘,急忙叫过大夫,让大夫为白惜冉诊治,那大夫卷了袖子要把脉,沁儿撩了帘子,把白惜冉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只见那大夫坐在床边,闭着眼为白惜冉把脉,沁儿在旁急的,又不敢出声寻问,
小半天,那大夫才摸着他那小山羊胡子说道:“王妃这是受了风邪,寒气入体,老夫开几副药煎服便可,只是这高热来的凶猛,还要细心照料才是。”
沁儿在旁急急说道:“那麻烦大夫了。”转身又对着小花说道:“小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