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是什么?”一道低沉男音传来,冯桥桥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罗烈站在桌边,面无表情,不知道看了多久。
冯桥桥嘴角微抽,道:“一个古人。”
“多古?”举凡天文地理,他虽说不上无所不知,却也略有涉猎,这马克思,还是第一次听到。
“作古。”
“”
冯桥桥按了按腰间,抬头一看,天色都暗了下来,没想到,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罗烈蹙眉思考,片刻之后,挥袖转身,往屋中走去,房门一开,一股食物香气传了出来,冯桥桥本就饿极,此时,那香味浓的厉害,让她更是饿的厉害,脚步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那是大屋边上的另外一个隔间,大概二十个平方的样子,说叫隔间有点牵强了,室内锅灶俱全,竹子做的桌上,摆着两菜一汤,因为太色过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菜,但味道很香。
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么一个蛮子,居然也会洗手作羹汤,当真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罗烈径自盛了白米饭,坐在桌前,冯桥桥看着他那自在的样子,这天不早了,她中午就没吃饭,不知道这个蛮子会不会大发慈悲管饭?
“罗叔叔”她皮笑肉不笑的喊。
罗烈抬头瞥了她一眼。
“嘿嘿”
噢,这个混蛋!难道连一点待客之道走没有吗?居然让客人看他吃饭?!
“那个”
罗烈懒得看她一眼,端着碗有条不紊的进食。
冯桥桥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些饭菜弄的她馋虫大作,等不到要回去了!要知道,她这辈子,哦不不,上辈子,最经不住的就是美食诱惑!
现代的学校可是要管饭的,她现在也算他的学生,况且还是他的债权人,吃他的也算正常,她直接略过他进了厨房,自发自的从柜子里翻找着可以当做碗的器皿,半晌,才找到一只袖珍型的“盆”——一只海碗。(ps:小桥这里的海碗是直径十厘米,算起来也是很恐怖的餐具,小的时候我爸爸用。)
她瞪着那只碗,像是能把碗瞪小了一样,足足一分钟之后,才泄气的转身想要盛饭,揭开锅一看,锅中无勺,她的视线又移到桌面上,果然看到汤盆里有只勺子,惊喜的上前,正要拿起。
咦?勺子怎么飞了起来?
一只大手握住勺柄,舀起一勺汤,在冯桥桥疑惑的目光中,直接喂进了一对薄唇中。
冯桥桥握着碗瞪着勺,半晌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儿。
“你你怎么可以拿勺喝汤!”
罗烈冷睨了她一眼,“你喝汤不用勺子用筷子?!”
噢,这个肮脏的家伙,现在要她用那只勺子盛饭不是吃他口水?想想就好恶心,也许她可以学电视剧里那些女主角,潇洒的上前在他的菜里给他吐口水,让他也吃不成——
但是想到那个动作,忽然觉得自己更恶心,一时间僵立当场。
罗烈吃饭的动作很快,前后不过四五分钟的样子,就将桌上食物扫荡了个干净,让冯桥桥充分体会到,看得到吃不着是什么感觉。
起身收碗,罗烈居然还有话说。
“偷拿了我的药材和花瓣,你。”
“你胡说,我哪里有偷——”冯桥桥倒抽一口气,那分明是光明正大拿的,而他也没阻止!
“不告而取,谓之偷。”罗烈冷冰冰的说完,接过她手中的海碗,转身之际说了一句话,“所以,从明日开始,我的膳食由你负责。”
“凭什么!?”
“抵债。”
冯桥桥眯眼:“如果我不呢?”
罗烈自顾自的洗碗拾掇,半晌,才慢悠悠的道:“明天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