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漆黑的荒野,黑色并且龟裂的土地上看不到一株植物,头顶上黑色的天空一片虚无,连星星都看不见。还有荒野上本来应该有的强烈气流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反而有种令人烦闷的感觉
“太沉闷了沉闷得不自然”文顿自言自语着。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文顿的双眼却又能像白天一样很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既像夜晚,又像白天,连自己是死是活都有点分不清楚。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但是却又非常和谐,简直
文顿嘴里蹦出一个词:“恍如梦境”
这就是文顿对现在的情况所做出来的结论。在他身边,脱下了帽子,散开正在闪闪发光的水蓝色长发的毕妮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周围“是梦,也不是梦,是现实,也并非现实”毕妮说着,展开双臂。一瞬间,文顿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那是一种对于毕妮是否真正存在的奇怪的感觉。到底谁是梦?
头开始疼了,文顿扶着额头,疼得像要炸开!毕妮发现了,立刻轻抚文顿的头顶,不可思议的,文顿觉得好一些了。他抬起头来望向毕妮:“你知道些什么对吧?”
毕妮点点头,然后望向这片荒野:“这里是凯伦内心以及梦境的体现,我原本以为会是充满着生机,十分美丽的地方,但是”毕妮说着说着,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但文顿可不会管这些,他几乎是单刀直入的问道:“那就是说,这里并不是现实对吧?虽然我不清楚凯伦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神迹。但她失去了理智,然后就把我们丢到了她的梦境里面,我可以这样理解吧但是,既然非要逼得失去理智了才做到这一步,这就说明”
毕妮不置可否:“非神而侵犯神之领域是大‘罪’,而与‘罪’相伴而来的就是‘罚’,人类是承受不了使用神迹的‘罪’而需要支付的庞大代价的凯伦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在为时未晚前找到她”
文顿默默思考着。他当然没有经受过所谓的“罚”,那是因为他自己所使用的神迹——巴哈姆特之心,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由人类收集到的巴哈姆特的碎片,在经过重新加工搞出来的半人工神迹,到底是不是符合“罪与罚”的定律,如果符合,那么又是怎么界定的。这一切的一切,文顿都还没搞清楚。但他也见过亲眼见过过分使用“上帝之眼”结果被夺取神智的家伙,直到现在还好一阵坏一阵的凯伦应该也非常清楚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看文顿默而不语,毕妮接着说道:“文顿大人,接下来我想告诉您的事情,本来是机密中的机密。就算在教会,也只有教皇以及非常高阶的教士知道,就连教会直属骑士——神圣守护骑士团里,也只有为数很少的人知道。但是考虑到现在我们要一起想办法突破这个梦境,还是告诉您前因后果比较好。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告诉任何人,谢谢您!”
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少女的模样诚恳地请求,一般人估计都会马上接受吧,不过从来都是从实际利益出发的文顿倒没怎么对圣女的要求上心但文顿还是点点头,接下来毕妮才接着说:“我想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的妹妹在使用某种神迹的力量,而且其实我也有同等的力量,不过我们两人是相对的,也就是说能力完全相反”
文顿:“那就是说,你们姐妹两人都是神迹使对吧?”
“不,这个说法有些许错误”毕妮歪着头,做出了让文顿没有预料到的解说,“我们严格来说并不算神迹使,而是神迹本身。”
文顿听到这个,皱了皱眉,不过仔细想来,事实上他也没见过多少神迹
毕妮接着说:“神迹这种东西的存在形式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我和妹妹本来是双胞胎,但是应该是在母亲还在怀孕的时候就感染上了这种能力了吧总之,我们成为了肉身神迹,从小就拥有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