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调得昏暗的病房内,一抹高大的黑影正冷然的伫立在窗前,厉凌禹冷沉的目光下是难以言说的阴郁,他挺直的背脊后,是一大片暗影。舒孽訫钺
病房内只剩下梁烟和他,两人都没有说话,梁烟看着他冷然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她额头还包着纱布,清冷的目光落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她唇角倔强的抿着,也是一言不发,似乎正在暗中和厉凌禹的沉默较量着什么。
厉凌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了,他转身过来,取下自己搁在椅子上的衣服沉声说,“抱歉,我该回去了!”
“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梁烟突然叫住他,语气急切,似乎还带着一丝质问的严肃。
厉凌禹别过头来,唇角勾了勾,哑声问,“梁烟,我们现在没有半点关系了,我也不方便留在这里,你的头受伤,我知道是我不对,对不起,我向你诚挚的道歉!悻”
冷峻的厉凌禹,什么时候会对她道歉,梁烟清冷的眼眶瞬间就弥漫出漫天的水雾,她清冷的眸子倔强的盯着他,隐忍着内心情感的翻涌沙沙的问,“凌禹,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还是你的妻子,不是吗?”
她话音一落,却遭来厉凌禹的冷笑,“梁烟,别忘记了,我们已经签约了离婚协议,而且你这次回国,你自己说了,你是回来和我真正拿离婚证的!”
他的目光有咄咄逼人的冷意,看得人心都忍不住冷了半截,梁烟亦是如此,一向固执的她此时目光有些闪烁着,在厉凌禹收回目光,昂首大步准备走时,她突然幽幽来一句,“我反悔了,可以吗?疤”
“抱歉,你在我这里,不可能找到后悔药!”厉凌禹的目光如寒冷的利刃扫过梁烟的脸,冷酷的唇角勾出的是不容人质疑的霸道,短短对视了一眼后,他便大步离去。
病房的门紧紧合上又重重的弹了回来,一如梁烟此时的心,一紧一缩之间,她便是像已经尝试了人间最痛苦的极刑,她的心,揪得痛。
正在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手指猛地拽着被单揪成团时,厉凌禹忽然又转了回来,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偌大一片的光线,梁烟抬起头,眼眸里含着倔强的泪光,一瞬间,她是以为厉凌禹回心转意了,她的瞳孔开始逐渐的放大,没想到厉凌禹却站在那没有动,只是冷冷的说,“我会将家里的离婚协议书拿来,等你出院的那一天,我们就去拿离婚证!”
“你就这么迫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吗?”梁烟忽然就嘶吼起来,精致的五官有些狰狞,含泪的眸子更是充满了无法宣泄的怒意。
厉凌禹幽深的目光锁着她的脸,唇角微微向上扬,他笑,笑得温柔中带着强烈的残忍,“是,如果不是你突然回国,我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她已经是我正式的妻子了!”
“厉凌禹,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你说你这一生,你不会再爱上任何的女人,除了我,你谁也不爱”梁烟坐在床上,带着破碎的哭腔一字一顿的问。
他站在门口,忽然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哑声道,“是,曾经是这样,但现在不是,因为我发现除了你,我还可以爱上别的女人,而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你亲手撕毁的,有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感到淡然!”
梁烟双肩颤抖着,她始终不相信,他会变得如此决裂,那些曾经说过的爱的蜜语呢?他可是真的都忘记了?
看着那张脸,似乎比两年前更加深沉冷酷了,还有他的眼神,似乎真的没有当年那么的炙热了,深邃阴沉的眸心处,她看到的,也不再是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了然了,咬着双唇冷冷的说,“好啊,既然你已经寻找到了你的幸福,那我就祝福你!”
梁烟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厉凌禹亦是同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