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抢救室的门被拉开时,厉凌禹快速迎上去,没想到,医生给他的就是一顿怒斥,“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太太再晚一点送过来,就没命了”
厉凌禹有些错愕,想他堂堂一个省行行长,以前看病从来都是院长恭敬的陪同在旁边,哪里有医生敢这么训斥他的,如今,被医生这样一训斥,相反,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内心有些隐隐的欢喜。舒孽訫钺
“是,医生,辛苦你们了!”厉凌禹立即点头,脸上挂着礼貌的笑。
“好了,后期好好陪她吧,马上她要出来了,记得,要对她好好进行心理疏导,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做这样的傻事呢!”
医生又是无奈得说得直摇头,厉凌禹点头,眼眸里掠过一抹深沉,当绮月被推出来时,她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躺在推架上的她,只是脸色看起来依旧很差嵘。
厉凌禹将她从普通病房直接转到了病房,只为她能好好的休养。
坐在她床边,厉凌禹眉头始终紧皱着,凝着她苍白的脸,看她整齐的秀眉居然还在睡着时都还是微微皱成一团,厉凌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抬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
当绮月醒来时,已经夜色深沉,病房里的落地窗外是医院长廊的壁灯正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她颓然的眼神缓缓扫过头顶粉色的天花板时,她的思绪还没回来铢。
“你醒了?”一直清醒着陪在绮月旁边的厉凌禹嗓音沙哑的问。
绮月的眼睫这才垂下,看到的是厉凌禹冷峻的脸颊上布满了关切之情,她眉心微微皱起,哑声问,“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这里?”
厉凌禹挑眉,有隐忍的怒火微微释出,他俯身执起她包扎着伤口的手腕,有些微愠的说,“看见没有,你做了傻事,所以你想,这里会是哪里?”
绮月看着那洁白得有些触目的纱布,微怔,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腕,眼眶里有隐忍的泪,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好,冲着厉凌禹扬起一抹微笑,沙沙的说,“谢谢你!”
厉凌禹因她这样淡漠的态度内心有些懊恼,但他也没有多说,都是成年人,他想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于是,他淡淡的问,“想吃什么,我让护工去买!”
绮月摇头,眸光闪了闪,又好像是很困的样子闭上了双眼。
“需要给你的家人打电话吗?你的丈夫,或者你的父母!”厉凌禹问。
绮月陡然睁开了双眼,神色有些紧张的说,“不不需要”
厉凌禹目光沉了沉,他审视着绮月,眼眸里有太多的疑惑,绮月躲避着他犀利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幽幽的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好,我尊重你,只是,我明天早上要去外省开会,现在,很抱歉,我得走了”厉凌禹站起来,表情酷酷的,也许是太会隐藏,也许是他真的要走,总之,在绮月醒来后,他没有过多的表露出他的担心,反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是来看他的手下的,时间到了,就该离开了。
绮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感恩的微笑,“谢谢你,我知道是你送我来这里的,无以为报,以后我会好好工作的!”
“对于我来说,可不缺好好工作的属下!”厉凌禹眯起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终于扯开了唇角,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弧。
绮月有些尴尬,聪明的她很快就改口了,“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凌禹!”
听到她这样的话,厉凌禹忽然又有些不想走了,他想,这个女人温顺的样子,还是能惹人怜爱的,可是刚才要离开的话已出口,习惯了言出必行的他,也不容许自己做出反悔的事情来。
于是,他微笑着低头,弯身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