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见着一座轿辇从一旁经过,轿辇上的女子摆了下手,那轿辇停了下来,她便坐在那当一看客了。
“给英嫔娘娘请安。”
宫女太监们朝英嫔行了一礼,三皇子也朝她点了下头,算是见礼了。
乌嬷嬷看了紫晓一眼,这番动作,真是要出幺蛾子了。
“三皇子,我不想嫁给安爵王,您就算是真的看不上我,能不能看在我那不幸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让我嫁给他。”
英嫔双眸一转,便听出了这其中的猫腻来。
顾义熙的脚步顿了下,见娄锦站在风中,便快步朝娄锦走去,脱下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
温暖瞬间将她包围,娄锦沉默了会儿,便见到了紫晓那双冷傲的眸子中闪现的一缕幽怨。
没人问她孩子的事,紫晓无法脱口而出。
此时,英嫔见这诡异的安静,便道:“你那孩子不是安爵王的吗?身子既也是他的,为何不嫁给他?”
紫晓忙接了上去,凄厉地喝道:“我那不幸的孩子不是他的,是三皇子的。”
平地一声雷,惊得华清宫乃至于在场的人都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娄锦眯起了眼,紫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义熙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阴霾来。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紫晓道:“你的名声全不要了吗?嫁给安爵王再如何你也不会败坏到哪儿去,何苦要赖上我?”
紫晓只觉得胸口一堵,她看了眼身后的浣纱。
她原来不知道娄锦与三皇子在三个多月前的那一夜,既然三皇子根本不知道当晚的人是谁,又浑浑噩噩的,浣纱有当晚的线索,她大可以借着这个线索博一搏。
“我没有赖上你,三个多月前的那一个夜晚,你的胸口受了伤,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那个女子是我。”
她哀戚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地说着那个过往,那副模样,堪堪是可怜。
娄锦摇了摇头,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嘲讽讥诮。
眼角扫到了娄锦的神色,紫晓咬了咬牙,继续道:“你忘了,可我记得。”
“窦姑娘,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名声想个清楚了。”顾义熙拉着娄锦朝内走去,便对刘韬道:“把她给我送回母后身边。”
刘韬点了下头,可紫晓却跪在地上,半分也不肯挪动。
“你以为我说谎了吗?我进去之后见到了娄锦,她不知道因何睡着了,后来我便帮着你清洗。只不过后来我晕倒了过去,被浣纱带离了华清宫。”
这话似是而非,刘韬却皱眉道:“不可能,当晚窦小姐并没有来过华清宫。”
紫晓嗤笑了声,“你以为我没来吗?我虽是受了伤,身子不便。可后来我来到了华清宫中乃是换了浣纱的衣服。”
这样蹩脚的理由,可信吗?
娄锦还记得当时紫晓受了伤,为顾义熙挡了一箭,又如何能下床?
只是,这样查下去就没了意思。
紫晓心思缜密,若是查当时为她诊脉的太医,查坤宁宫上下的口供,必定都早早改了。
这又是那么久以前的事,只能是百口莫辩。
英嫔惊呼了声,“这么说,紫晓姑娘您原来怀的是三皇子的孩子?三皇子,她既是因着你受累,我听闻你素来重承诺,背责任。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女子受辱之后嫁给一个她一点不爱之人?我看,你就纳了紫晓姑娘为侧妃吧。”
乌嬷嬷老脸一变,这是存心在恶心她啊。
乌嬷嬷可不信三皇子会与紫晓发生点什么,就凭着三皇子对小姐那热乎劲,十个紫晓还不知道丢哪里去呢。
紫晓抬眸,痴痴地看着三皇子,目光中隐含哀求,她道:“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