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事出错,看那康嬷嬷不拔了我们的皮!”
左右都会出事,她前些日子熬着不敢点灯,白天的时候就挨了康嬷嬷几鞭子,那也怪不得她啊。众位姐妹都休息不足,难免是会出错的。
小菊长叹了一口气,“府里非家生子的能赎身的都赎身了,不能赎身的还都在借银子等着要早点出去呢。我们这些家生子却不能,这诅咒太吓人了。”
小梅显然不愿意多讲,身子被康嬷嬷抽地疼,她还想着早些休息,明日好得了个安宁。
小菊见她疲累,也觉得困极了,这会儿便要睡下了。
娄阳在屋外听着,脸色一时青一时紫,最后都变为苍白。
那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拽成了拳,恨不得此刻就进去,抓了这些刁奴乱棍打死。
可他不能!
诅咒这种事,绝不能闹大!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个好来,只觉得后脑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他瞪直了眼,看着那亮堂堂的西厢房,眼中火光直冒。
“老爷,您怎么在这儿?夜深了,快回屋吧。”
这温柔的嗓音从不远处而来,他抬眼看去,正见洪娘子身着一件粉色长裙,婀娜地立在那碧翠的树下,含笑地望着他。
他顿了下,现在也只有洪娘子这朵解语花陪他度过这段顾及困乏的时段。
他几乎累极了,走到洪娘子身旁,才道:“你怎么也不睡?”
“老爷不睡,妾身也不睡。”
娄阳看了她一眼,“如今只有你和流翠在我身边伺候,辛苦了。”
洪娘子摇头,“我们府邸没有当家主母,我既是老爷身旁服侍的,自当要尽心尽力。只是,妾身看老爷这两日愁眉不展,睡觉时也翻来覆去,可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娄阳自然知道娄府缺乏当家主母,可目前的局势,他娄阳还能指望着联姻来改变这一切?
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洪娘子平静地走在他的身旁,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她笑得夸张,先是抑制的小声笑着,后来竟压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娄阳不觉有他,只是皱眉道:“这般无状作甚?”
洪娘子好似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忙道:“请老爷恕罪。我只是想起今天下午听到的事,觉得好笑罢了。”
“哦?”娄阳本以为是闺中女子的笑话,本部愿意听。可看她方才那笑得直不起腰来,便也来了兴趣。
“恩,妾身听说羊家小姐向皇上要了赐婚,正得意去萧家之时,却被当做了贼狠狠打了一番,如今正躺在家里,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动不得了。”
洪娘子恰如其分地笑岔了气。
娄阳闻言,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羊家虽被抄家,可实力却不容小觑,羊馨此番能得了圣旨,便说明了一切。
羊家?
眉眼一亮,娄阳问道:“她现在当真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不是,据闻正以泪洗面。妾身就觉得怪了,她干嘛非要嫁给萧县公,这京中想要娶她的人多的是,不少王公听着她如此,都想着要去羊府拜访一方,好一举拿下芳心呢。”
娄阳微微眯起了眼,羊氏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靠山。
他可以暂时没有权,可一旦有了钱,关系就显得圆润了,只要有人在皇上面前多提自己几遍。何愁没有重新重用的机会!
洪娘子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过电了一般,精光四射,她低下头去,好似没有说过这番话一样,笑道:“老爷,该回屋了。”
娄阳心情大好,自然高高兴兴地回屋歇息。
翌日一早,娄阳起了个大早,他吩咐了木管家准备好上好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