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他今天承受的是奇耻大辱!
皇上竟然就听着娄锦与那佞臣两句话就甩了爹的面子,那是从未有过的事。自从父亲彰名远扬后,皇上一纸诏书传入娄府,各家各户皆敬父亲才学,更忌惮他太子少师的位置,何尝受过这样的冷待。
他心中愤恨,哪里知道手中的酒杯已然碎裂,寸寸扎入手心,烈酒无心渗透进那伤口里,顿觉得撕心裂肺地疼。
他冷眼瞅着娄锦,命身边宫女换上一杯酒水,正举杯之时,娄锦已经把那酒水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几人见他还举着酒杯,有人笑,有人窃窃私语,更有人尴尬地打着哈哈。
一场宴会,进行地莫名其妙。
宴会结束只是,娄氏父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只听得别人说太子的贴身内侍刚刚来过。
娄锦出了宫门,便见那田笑的马车传来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宫墙下的大红灯笼把那马车的背影拉地有些长,隐约中听来了里头男子的悠闲唱曲。
“都说那郎有情啊,都说那妹有意,奈何我这红娘,中间拐不停。”
闻言,娄锦心中一顿,这田笑是受人所托?
她蹙眉,这田笑究竟是因何坐上这位置的?着实是奇了怪了。
日子越发过得快了,时值阳春三月,日上梢头正暖,春风拂面恰分。娄锦的十四岁的生辰在她日盼夜盼中到来了。
此时,流萤正给娄锦端上一碗银耳红枣茶,见娄锦这越发好看的脸色,她不禁感慨道:“小姐,你这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想来这段日子补地不错。到时候十五岁便能笈笄了。”
&160;这大齐女子笈笄,大多是十六岁,有些女子十五岁便出落地圆润若珠玉,或者已有女子的婀娜身姿,那便可以在十五岁笈笄。
本来两年前,娄锦还有些瘦弱,甚至比一般女子要小点,左右是要在十六岁才能笈笄的。只没想到这两年过去,娄锦的身子长开了不少,窈窕婀娜,扶风弱柳。
娄锦笑了笑,起身道:“该回去了,夫子给的假期可是十分短暂的。”
她刚起身,突地顿了下,听着外头的丫鬟说了句什么,她听得一愣,随即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那羊馨今日入宫了。”
“你说的是那个高龄女子却还未出嫁的那个?”
“也不知道这么就入宫了,她那般迷恋萧县公,不知道此番入宫是不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谁知道呢,那羊氏这么久才出了一个娄蜜这样的女子,如今怕是不敢再要别家的女儿了。”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那几句话却一字不落传入娄锦耳里。
流萤听得这话,笑道:“小姐,那羊馨要真的入宫为妃,我流萤倒是要恭喜她了。”至少,那个脸皮厚比城墙之人不会再骚扰萧县公了。
见娄锦只低头整理了下衣袖,并未回答自己的话。她忍不住问道:“小姐?”
娄锦跨出了门槛,眉眼间一片冷漠。她望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风流男子,便换上淡淡的笑,道:“正德哥哥这是要给锦儿祝了吗?”
见着娄锦的脸色,娄正德心中暗恨,可面上也带着笑。
“我就不去萧府了,这东西就直接交给锦儿了。”说着,他递上一盒八宝小盒子,娄锦接过一看,里头传来好闻的胭脂味,她笑着接下,把那胭脂递给流萤,便道了声谢。
娄正德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阴鸷的眸子微微一眯。
站在他身后的小厮说了话,“少爷,娄锦那么忌惮于你,你送的东西她会用吗?”
“不用也没关系,那是上好的胭脂水粉,那东西乃密法研制,即便她医术高明,那也查不出一二。”
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