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之声,众人不再耽误时间,分成两批上了崇阁。
阁上清冷,风却尤为清新。眺望远处能看到满地碧绿,花园那处杨柳依依,亭台楼阁均能一眼望去,假山流水之外便是灰白相间的墙面。偶尔有几个小厮从各个小院经过,景色好极了。
转而看向这一楼,青蓝相间中略带着红,地面上铺着地毯,入座者均脱鞋而入,席地而坐,各人面前摆着香楠木雕西番莲的茶几,每个茶几上放着几本书。
娄锦被安排坐在了第二排靠中间的位置,她左边一臂的距离坐着的是萧琴,右边是方瑶。左御风与萧匕安坐在了靠旁边的第四排。武世杰与萧匕安比邻而坐,高阳坐在了武世杰前头,而娄蜜竟坐在了高阳身边。
娄锦见此,嘴角忍不住一抽。谁给安排的座位。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江子文,江子文板着脸,道:“从今日起,每一个课时都是对你们成绩的考量,不论你们的言行举止还是文武学品都会在考量的范围内。这一堂课我们来讲诗。”
江子文扫了众人一眼,退后一步,便站在了一位夫子身后,那位夫子笑了笑,道:“今日这诗,但求每人一句表达各自的心境,或者性格。但说无妨。”
众人不免唏嘘,以往打听到的消息,这关于诗的课可都是夫子们先教会领悟,再研习作诗,怎么今儿个直接就让人作诗了?
江子文笑了笑,他的课型与他人不同,如此这般,私下里这些学子才能自觉看书,每一堂课都好比赛事,自然课下就如同上课。
“娄锦,你先来说。”
江子文点了名,众人听到娄锦的名字,嘴上不说,心里可都望向娄锦。娄锦当初选武不选文,让她作诗,真不知道要出什么笑话。
娄蜜笑着看去,眸光小心觑了眼武世杰,心中微微一动。
以往她提过娄锦一无是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可奈何娄锦酿蜜技艺高超,武哥哥喝过之后竟也无心去询问,便一味信任娄锦才艺尚可。
娄锦顿了下,道:“夫子,可否形容他人心性?”
他人?江子文一愣,这道他人可就更难了。他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娄锦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娄蜜身旁,唇角一扬,道:“有粪烘烘,其味难忍,有女如蝇,逐臭而香。”
娄蜜脸色大变,双眼怒红豁然站起。
“你!”
所有人一愣,随即扑哧大笑,期间竟有人拍起掌来,交好不跌。
娄锦歪头浅笑着望着娄蜜,一双杏眼娇俏地眨了眨,看得娄蜜浑身战栗。她竟然敢说我如蝇逐臭,丑陋不堪?
娄锦这诗虽不是什么优美字句,却是对仗工整,讽刺意味甚浓,里头隐含不少深意。这与皇上这两年说的文有深意,莫要无病呻吟如出一辙。
武世杰脸色难看,娄锦已经视他如粪土了吗?娄蜜如蝇逐臭说的不就是她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事吗?她
武世杰望着娄锦,心头却是难受压抑着,难道没有一丝丝回心转意吗?
高阳却不知道其中奥秘,只以为娄蜜追名逐利,舍弃了娄府,投身于羊氏,汲汲营营比得那逐臭苍蝇。
江子文眯起了眼,看来传闻并不可全信,娄锦这词虽然粗劣,可胜在了一针见血,骂人能到这个程度已然不能小觑了。
那夫子转头看了眼江子文,点了下头。见江子文在娄锦的名字旁打了个勾,娄锦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言笑晏晏道:“若是蜜儿觉得我这话失了偏颇,倒也可以再来一句。”
众人被娄锦勾起了兴趣,大家作诗历来循规蹈矩,悲秋伤春的,久了也失去了诗的本真,这会儿听娄锦这么一说,都起哄道:“可真还有?”
萧匕安倚靠在茶几上,笑着望向娄锦,嘴里啧啧道,这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