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在矿工生涯中,白愁飞曾有过十七刻十七面的色,每一颗都不过比米粒大一点。
在他最后再不用色的时候。他可以闭着眼在黑暗中扔出任何一个他想要的数字。
注意,黑暗中,地面不是平的。
而且这十七颗色直到最后都没有丢过一颗。
一个人若只做一件事,一件让他绝对最重要最珍贵最想做的事,那哪怕这件事再想,在超过某个限都会烦躁。无比烦躁。无法忍受的烦躁。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所以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们一般会找一些更简单的事情来做着,不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是为了集中注意力。只有有了对比,我们才会更珍惜。
白愁飞带着娃娃走在街道上,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除了他们本身。
对于白愁飞买的那些东西。娃娃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等到两人回去的时候,连可以放十平方东西的包袱都买了十个。
白愁飞很感激这种斗阵的规则。
因为前十场,是天一场。
第十场到第一场,却是十天。十场。似乎没有任何不同。可实际上不同很大。
天一场。
跟十天后一起比十场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在回去的时候,白愁飞已经带上了一张面具,黑色,铁质的。丑陋。狰狞。只露出双眼。
娃娃在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后退后退直接离白愁飞离开了七步。
等白愁飞站在那些鬼面前的本身,本来就沉默的那些鬼中,竟然真的开始发抖。
“阿飞,这是”老马刚问了一句,就被一根鬼魅般的电磁鞭抽倒在地,龇牙咧嘴屎尿齐下满地打滚,众鬼们尖叫着四散开去,却被白愁飞抓住,一个个拖了回来。
“我是你们今后的教官白愁飞,在我还未开口说话之前你们这群杂碎绝对不许开口,你们每一句话的尾都要加上教官,蛆虫们明白了没有?”
“”
皮鞭挥舞,白愁飞的声音冷酷无情:“明白没有?”
“教官,是,教官!”
“你们这群杂种他妈的没吃饭吗,就连发情的母狗也可以喊得比你们更加响亮,拿出点男汉的气概来,我听不到!”
“教官,是,教官!!!”
“很好,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些垃圾们今后的工作,这将是你们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在此时此刻此地你们是一群毫无用处的渣滓,只配吃猪屎的饭桶,是臭气熏天的呕吐物!但是在之后你们将是一件武器,是死神,,是杀戮使者,是碾碎敌人内脏的拳头!明白吗?”
“教官,是,教官!”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们不是人,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不是宇宙中最低贱的生物,你们是空气,是一个屁,是一滩屎!你们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只有为了彼此区别的数字编号!你们的数字已经绣在各自的衣领上,牢牢记住自己的数字否则便要受罚,若不服从命令,我们把你们这群猪头的脑袋塞进老鼠的屎孔,明白吗?”
“教官,是,教官!”
“很好,现在我们需要在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中选出一个勉强不那么臭的队长,我为这个队长准备了唯一的一顿晚饭和一张床,现在开始互相格斗吧,谁能够站到最后便可吃饭睡觉,剩下的人准备进行夜间登山折返训练,开始!”
娃娃将白愁飞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件发下去。越发手越冷。她才注意到,白愁飞买的带着编号的衣服,不是到一,也不是到一千。而是四千七六十!
也就是所有的下鬼区的鬼都有一件衣服。
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