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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头的长发就那样束在脑后,想了想,白愁飞还是没有隔掉,倒不是他有什么喜欢长发的爱好,就是忽然有些懒。

    这种情绪本来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只是躺在浴桶里,白愁飞就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那是懒,是疲倦,是苍老,是累。

    抬头看着房顶。忽然就有些无力。

    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水冷,冷侧心扉。这已是残秋,在冷水里的感觉,简直让人有些无法控制。

    可是就是这样,白愁飞在冷水里直直坐了天。天里他换了九次水。洗了九次澡。

    冷的让人绝望,冷的让人害怕,冷的白愁飞在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都有些苍白。

    有些时候,有些情绪,只有痛,才能改变。那些情绪忽然而来,忽然而去。简直让人无法把握。

    他走出房间,走下酒楼。酒楼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他不认识却认识他的人。

    这个人恭敬的弯腰,开口:“两位公已经出现在边城,”

    白愁飞看看他,认真点头。眼中的情绪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

    马车早已准备好。

    这里离边城并不近,却也不远,远这个词,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那就是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只要能到了,又怎么会远?

    边城也不近,只有一步就可以到的地方,才叫近,一步到不了的地方,永远不会叫近。

    边城是个奇怪的地方。

    一个奇怪的地方,总是有些更奇怪的地方。

    这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现在已是残秋,但这地方还是温暖如春。

    现在已是深夜,但这地方还是光亮如白昼。

    这里有酒,却不是酒楼。

    有赌,却不是赌场。

    有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

    这地方根本没有名字,但却是附近几里之内,最有名的地方。

    大厅中摆着十八张桌。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

    大厅四面有十八扇门。

    无论你推哪扇门走进去,都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

    大厅的后面,还有道很高的楼梯。

    没有人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上楼去过。

    因为你根本不必上楼。

    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楼下都有。

    楼梯口,摆着张比较小的方桌,坐着个服装很华丽,修饰很整洁的中年人。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在玩着骨牌。

    很少有人看见他做过别的事,也很少有人看见他站起来过。

    他坐的椅宽大而舒服。

    椅旁,摆着两根红木拐杖。

    别的人来来去去,他从不注意,甚至很少抬起头来看一眼。

    别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跟他全无关系。

    其实他却正是这地方的主人。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有个很奇怪的主人。

    傅红雪的手里握着刀。

    一柄形状很奇特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他正在吃饭,吃一口饭,配一口菜,吃得很慢。

    因为他只能用一只手吃。

    他的左手握着刀,无论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都从没有放过这柄刀。

    漆黑的刀,漆黑的衣服,漆黑的眸。

    黑得发亮。

    所以他坐的地方虽离大门很远,但叶开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刀。

    叶开是从不带刀的。

    秋已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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