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一声脆响,剩余的六七个佣兵一下飞起,撞上房间狭窄的墙壁,再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但是这并不算最强的效果——他们随即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地上不住的打滚。青蓝色的电弧在他们手中的武器,甲上的金属以及束带上的铁扣环上吱吱啦啦的舞动着,让那里升起一股股的青烟。
同一只手再次在空中变换出一个姿态,于是房间后面那个巨大的铁制绞盘就开始软泥一般的改变了形状,扭曲着,最终与墙壁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但是仍然没有结束这只手上的一枚戒指微微闪烁了一下,于是点点的白光扭曲了周围的景物,当几个奇美拉佣兵团的成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周围的景色已经换成了另一个熟悉的地方。
在他们的身边,十几张长弓用力张开。一片吱吱嘎嘎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整个过程,其实不过是十几息的功夫,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却又仿佛物换星移几度秋那般漫长。
几个可能是第一次体会传送的佣兵不知所措,惊愕半响之后,惨叫与惊呼,火焰和爆炸,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混合而成的嘈杂才唤醒了他们的意志,这几个劫后余生的佣兵环顾四周,注意到这里是城墙上的防御过道。这个小城之中除开那座木质的城堡之外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被夕阳映照成一片血红的城,滚滚的浓淡烟雾,在这朱红中缓缓燃烧。
那个引发了刚刚那一系列奇迹的灰袍人,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他们身边,苍灰的斗篷在光线映射之中,拉出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而十几个人就站在城墙的垛口前。他们身上穿着样式一致的,漂亮的皮甲,华丽的表面上密实的鳞片闪烁着暗红的油光,有几分像是流动的血液的颜色而他们手中的武器则是一种奇异的巨大长弓
即使自诩为战斗中见多识广的高级佣兵,但是在场的几个奇美拉的佣兵们,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全金属铸造的,在夕阳中闪烁着黯淡的金色光泽的弓臂扭曲成为一个怪异而流畅的曲线,细而韧的线在弓臂末端拉起几个小小的圆盘,而握把前方,却伸出一根短短的金属棒。
此时,每一支弓臂,都在缓缓的向后展开绷紧,黑沉沉的锋矢微微移动着,指向他们视线的尽头,每一支箭的刃口上皆折射着黯淡的光芒。然后,随着嘣地一声震响,这些箭矢便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巨大而优美的平弧。
这个过程缓慢,谨慎,但每一次激发,视线的远方就会有一个牺牲品就此委顿下去!
在他们的目标地,几个佣兵惊恐的呐喊着,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遮拦着自己的身体。但这个习惯性的防御动作却要了他们的命——箭矢夺夺的穿破盾牌,好像撕破一张羊皮或者麻布一般,箭杆流畅的穿过破口,然后锋矢魔兽一般深深插进士兵们的身体里!可怜的目标们立刻便寂静了,一种力量迫使他们疯狂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大片的白沫从他们头盔的间隙中喷出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殷红的
在他们身后,带队的法师在慌慌张张的后退。
或者与魔网的联系让他的某种预感能力比一般人强的多,队伍之中第一个防护者滚倒在地上时,他已经挥动手杖念诵出一个咒文,一道洁白的光圈在他面前闪耀起来,可是还没等到他一脚迈进去,半空之中另一道光束便接踵而至,淡蓝的光泽直直的钉在那扇光门上,一个巨大的锚勾与清脆的喀嚓声响过,光门爆散成为一天的光点,瞬即不见!
法师大吃一惊,他慌张的再次向后退却,视线中却看不见施法者的影子,而还没有等到他再念出一个咒语,奥术的力量已经鼓动起来,他周围的防御力量顷刻间消散无踪!
所有的束缚都被解除,这对于一个法师来说,不啻于!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了,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