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觉得一点不亏。
买卖皆大欢喜。
上了岸后,还要翻过几座山坡,何生继续把儿子用背带捆在身后,一只手牵着张惜花,另一只手提着鱼。
两个人途中歇息了一会儿,过得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阳西村的村口。村口的大榕树下,有村民挑着的担子在榕树下歇气,眼尖的,发现何生一行人。
“哟,这不是张大福的大闺女吗?这个时间回娘家帮忙呀?”有人发问。
张惜花笑眯眯点头,瞧见出声那人是住在村中央的一夏姓的婶子,便道:“是呢,赶过来帮几天忙。”
夏婶子用手扇风,一边打量一眼何生,笑眯眯道:“你家汉子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眉眼儿长得俊秀,就是身体不太粗壮呢。”
何生的脸瞬间一僵,他牵着张惜花的手立时加快了脚步。
“慢点,慢点,我还没跟上呢。”张惜花小跑着喊道。
感觉到媳妇跟得吃力,何生慢慢放下脚步。
张惜花莞尔一笑:“还没被这么直接的夸过吧?瞧你不好意思的模样。”
何生脸色嘿嘿的。
张惜花很没同情心的噗嗤笑了,她上下瞄一眼何生,若有所指地道:“那婶子说的很对,你就是身体不太粗壮,看来平时还是缺乏锻炼。”
“惜花你别跟着凑热闹。”何生脑门上何止才三根黑线,此时已经布满一堆。
时下的女人中意长相魁梧粗壮的男人,像何生这样看着精瘦精瘦的,纵有一张好相貌,却也不太吃香。
不过,自家丈夫虽然不魁梧,体力却不差,而且脱去衣裳,就可以瞧见清晰的肌肉。
就是摸起来,也是硬邦邦的。
张惜花想到此,面上一红,立时收住了话题。
两个人来到张家时,张家只留了妹妹荷花一个人在家造饭,其余人都下地了。
荷花见到姐姐c姐夫,开心笑道:“姐,姐夫,你们咋这个时候回来了?榆哥还没睡醒罢?我抱了他去床上睡。”
荷花已经定亲,下地的事儿蔡氏与张大福已经不让她跟着去,在家养个半年,有个好颜色出嫁。
“怎么还买了河鱼来?家里吃的尽有呢。”见到东西,荷花先是接过去,便指着房门道:“姐,你把榆哥抱我床上吧。”
一家三口稍微休整一番,何生就提议去田间帮忙,因为他知道路,也不用张荷花带,于是家里就只留下张惜花c张荷花外带一个小不点榆哥了。
“姐,你来看看我绣这个花色怎么样?”张荷花兴匆匆地拉着大姐的手,要去看自己的嫁衣。
张惜花尚未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打起来了!”
“又打起来了!”
“这是一天都没个消停的时候啊!”
张荷花显然也听到了,她微微皱眉,颇有点不喜,站起身来就想去关了院门。
“我打死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你从我家滚!远远地滚!”离得近了,那歇斯底里的尖锐声音传了过来。
另一稍微年轻些的妇人毫不示弱道:“凭什么喊我滚?这就是我家,我爱呆哪儿就在哪儿。啊你个老不死的老虔婆,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两个人互不相让,年纪约莫五十上下那位扬起手就要向那年轻的甩一巴掌去,年轻的妇人用手一挡立时就去抓年老的头发。
拉扯间,两个人嘴里一直骂着脏话。
“你这没蛋生的母鸡,你怎么有脸留在我家里。”
“老不死的老虔婆。骂我不下蛋,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天天在哪个勾栏里鬼混呢?”
“自己管不住男人,男人不爱往你腿下钻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