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感到莫名的愉悦。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以后还真不能随便小觑他人。包括穿草鞋的人。
岑参听后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因为刚才谈及和亲之事,现在情绪颇有些低落,而且他对专门为美人作诗也没有多大兴趣。
他更希望去那壮丽辽阔的边塞驰骋沙场c建功立业。
雪棠裙摆微动,盈盈一笑道:
“这位公子怜惜我等飘零女子,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儿。”
李琅见堂上众人虽未喝彩,但也并不曾传出嘘声,心中不由一定,忙淡笑着愈发装逼道:
“酒醒熏破春睡,魂梦不堪幽怨。多少事,欲说还休,挥手去,尽遣庸扰。唯痴情男儿方能到此,是飘零娇女莫要自忧。”
李琅的破诗没人喝彩,但没想到,后面这番刻意装逼的话到博来稀疏的叫好声。
因为他这句话讨好了所有男人,勾起了他们对美人的怜惜之心。
装逼是门很深的学问,什么时候该装,什么时候不该装,要怎么装,都要事先作一番考量,要与看你装逼的人同上下,共进退。
千万不能把装逼当成玩跷跷板,你上他下,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凸显反差。这样做就变成傻/逼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装逼时也要点到即止,才能让人敬佩而不反感。
“公子既是一惜花男儿,奴家到有一不情之请。”
雪棠脸上的如花笑靥随着叫好声更加灿烂,她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却也不待李琅是否答应,便素手伸向独孤雨燕,软语浓浓道,
“奴家闺友雨燕即将出降契丹,今生恐再无归期。公子能否为雨燕作诗一首,怜惜骨肉分离,佳人远嫁。”
雪棠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哗然。
虽然很多人知道朝廷要再次册封公主出降契丹大汗,但朝廷至今尚未宣告由谁出降。
雪棠还真是消息灵通。
众人不由一齐把目光投向独孤雨燕,小姑娘没有说话,她眼中有泪光闪动,但没有眼泪流出。面上也看不到明显的悲伤,而是一种木然。
木然,有时候是一种最深切的悲伤,是一种认命的无可奈何。
那种木然,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消遣欢娱之心也不由淡去不少。非议和亲的岑参更是面色铁青。
和亲,是一种隐隐的羞辱。这一点,在民间,几乎已经是共识。
但和亲是皇家的决策,民间无力改变说穿了,皇家就是想借助和亲维持自身统治,免被强大的外来势力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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