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宝元年,中兴李唐的圣主终于厌倦了励精图治,改元天宝,一个享乐的时代来临了。
初春,京师长安,艳阳高照。
长达十里,宽达一百五十米的长安中轴线朱雀门大街两旁,挤满了僧人道士,士子胡商,贩夫走卒汉人,胡人,波斯人,突厥人,契丹人,昭武九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在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中,街道两边所有男人的双眼都是一样的:死死盯着大街中间缓缓行进车马队伍中的那个女人,目光饥渴如狼,烈焰翻腾。
皇帝李隆基和原来的寿王妃c现在的太真道士杨玉环从骊山华清温泉宫共浴后,又同乘御辇回宫。
皇帝用这种公开的方式向天下宣告:他与太真观女道士杨玉环有着“特殊友好”的关系。
奢华御辇从长安城南面的明德门进来,穿过朱雀门,再过承天门,跃龙门直奔由皇帝当临淄王时的王府改建而成的兴庆宫。
一千二百名衣甲鲜亮的羽林军随扈御辇左右,衣甲闪耀,长枪如林。
两百多名宫廷乐师奏响靡靡宫乐,两百多名内侍宦官扛起冠盖仪仗,两百多名艳丽侍女捧着种种物事,前后随行。
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逶迤数里,奢侈豪华的排场几乎让长安“六街”百姓倾城出动围观。
六十四名劲装大汉将军抬着的御辇上,有一白玉锦塌,锦塌四周飘荡着薄如蝉翼的明黄轻纱。
轻纱内,年近花甲的皇帝志得意满地看着身边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心神俱醉。
宫乐婉转,熏香缭绕,皇帝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杨玉环慵懒地靠在锦塌上,着一身长袖宫装丝衣,如翩跹仙子,艳丽无匹。
白釉般凝脂的肌肤c玲珑丰腴的身段,起伏浮凸的曲线,像鲜艳欲滴c柔媚多姿的花蕊。
雍容高贵c丰韵圆润,幽香薰人,美不胜收。
杨玉环那具象牙般玲珑剔透c雪白晶莹的娇软玉体上,似乎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光韵,犹如完美无瑕c圣洁高贵的女神。
天宝皇帝父占子媳,让“千余年无出其右者”的绝世美女以二十二岁的芳龄用全部身心,去尽情侍候他一个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老男人,可谓活到老,风流到老,一生风流。
围观人群中有祝福的,也有不甘心的,但无论是否甘心,他们都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那个老男人是无人可以挑战的九五至尊。
在目睹了杨玉环的绝世风采后,那一夜,长安城里,无数男人的矜持与理智焚烧殆尽,他们怀着对杨玉环无尽的倾慕和渴望,一次次地向自己的女人发动了最猛烈的冲击。
更夫们前半夜穿行在坊间住宅区打更时,灯火摇曳间,处处都能听到一片又一片此起彼伏,令人脸红心跳c夺魄的女人娇呼。
但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李琅的身下娇呼。
如果一个年过弱冠的男人,连唯一的那间茅草屋也在三年前被皇家内卫千牛卫强拆,没房没车,一条流亡契丹的丧家之犬,哪个女人还愿意躺在他身下颤抖呻吟?
没有半个女人,连一条母狗也不会有。
李琅作为一个从“金钱至上,权势为王”的理性时代穿越过来的人,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搞不明白,那他就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一千三百年前的世界上。
李琅是一个孤陋寡闻的深山小农夫。
农忙种田,农闲读书。尤其喜欢读史。
读史是李琅生活中的别样娱乐,每次读史,李琅总要试图去感受那一个个凝固在历史长河中的人物的鲜活存在。
虽然李琅也上过不错的大学,但作为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寒门子弟,在官本位,官场近亲繁殖,既得利益集团醉生梦死,极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