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正待细问清楚,肖锦书已经拱手作别。
沈千心见方尊又是一筹莫展,却似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事不宜迟,赶快去开智厅,见了不痴道长,早日拜会虚无道长解毒为好。”
方尊只得跟了沈千心出了凉亭继续上路。
那开智厅离凉亭本就不远,方才在凉亭肖锦书遥指开智厅时,便能见得大概,方尊二人行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开智厅门外。
有了平风厅的经历,方尊本想找个道童先打探一番,却见这开智厅竟然鸦雀无声,左右不见一人。
沈千心和方尊围着开智厅寻了一圈儿,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方尊见四下无人,心中大喜,心想那肖锦书方才说不痴道长今日就在开智厅,多半是骗人的说法,正好这里无人,不如直接上山。沈千心此时心里也是这么想。
二人对目之后,心照不宣,沿着开智厅旁边的石阶便向山上走去。
不料刚到开智厅通往山上的石阶口时,二人眼前灵光闪动,灵光闪动出荡漾出一层气流,猛地从前面弹了过来,将方尊和沈千心重重地弹了回来。
方尊踉跄后退,力不能支,险些摔倒,只觉胸口微微一痛,缓了几口气,索性并无大碍。
沈千心立定之后,拉着方尊又上前一步,待到方才弹回之处,这才又加快脚步,奔了几仗。到方才气流出现之处,又是灵光闪动,将二人再次弹回,只是这次弹回来的力道却比上次大了一些,方尊隐隐觉得胸口疼痛难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这才逐渐缓了过来。
沈千心到底有些修行,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只是望着前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通过开智厅直达山上的路本来就在眼前,眼前本无一物,可是每次前行至台阶处,就有强大气流汹涌而出,将他们弹了回来。
沈千心俯身捡起一粒石子向前掷了出去,却见石子并不妨碍,沈千心力道充足,石子向前飞驰了数十丈,并无气流阻挡。
二人心下生疑,虽两次被气流挡回,但眼见石子疾驰飞出,又不甘心,再次上前踏出一步,刚到先前气流激荡之处,变又有一股气浪喷了出来,只是这次气流比前两次更加凶猛,方尊被弹出去几丈远,沈千心也被打倒在地。
二人还未起身,只见眼前灵光再次闪动,泛起一道白光,白光消散之时,赫然出现一个白袍道人。此道人眉发具白,面色笃定,席地而坐,眼前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之上楚河汉界分明,黑红布阵,俨然是一个象棋的残局。
此时沈千心见道人出现,定睛一看,心下大喜,索性不再起身,坐在地上看着道人解那盘残局。
方尊忍着剧痛,被气流打得不住咳嗽,挣扎着起身,见沈千心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便自己上前作揖道:“请问仙人,可是不痴道长?”
方尊虽不是修道之人,但明显感觉三次气流逐渐在增强,这道人控制的得心应手,虽然疼痛对方却也手下留情,身体并无大碍。方才灵光闪动与眼前白光泛起,这等修为俨然在不贪与不嗔之上。
只是方尊问候了一声,道人头也不抬,还是自顾自地下着残局,对方尊的问候置若罔闻。
方尊上前一步,看那残局。黑方双卒逼宫,再有一招黑车便可沉底吃将,俨然是一步绝杀。红方双马形成挂角之势,单车在河沿,一只炮沉底。
方尊提高了嗓门再问一声:“请问仙人,可是不痴道长?”
白衣道人仍不作答,似是想到了一步妙招,红马前行,叫将,车前炮后连续叫将,下得十二三步之时,白衣道人连连摇头,似是不甚满意,眼见红方已无法连续叫将,此时黑方只需一步即可绝杀,这在象棋残局之中,红方便是输了。
白衣道人甚是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