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从鸽子脚上取出信,展开看了看,而后将信撕了个粉碎。
“信上说什么了?”柳鸿毅看向沐笙问道。
沐笙抬眼看向柳鸿毅:“亓官九殁了。”
“殁了?”柳鸿毅剑眉微皱:“怎么会殁了?”
“估计是跑去扶桑占山为王,所以才造了殁了的假象。
不过,这亓官九当真是聪明。利用金盛和匈奴挑拨外患,以六皇子的身世作为噱头,妄想挑动内乱。
在金国虽然失了利,却早已转身投靠了博间,而且稳住了扶桑太后。还一举山鸡变凤凰,逆袭了皇位。
此等女子虽有才能,却终是用错了地方。常人说:女子有的便是才。可若没有苦衷,谁愿意去耍这些小聪明呢。”
“你是说那亓官九有苦衷?”柳鸿毅看向沐笙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说清楚。这样也不用斗个你死我活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沐笙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白鸽:“若难言之隐,真的那么容易说出口。那她也不必如此机关算尽了。
再何况,她在沐国制造内忧外患,想必是对沐国某些人不满意。从她嫁入太子府,就像变了一个人。
直到后来太子皇兄招供后,我也才明白那个人不是阿九了。亓官九如此大费周章,八成是与亓官家的人有干系。
亓官近年来惹是生非的事,频频发生。很多小官县令也都是亓官的爪牙,欺凌霸女之事也自是少不得的。
这亓官九愿舍去自己的姓名,做亓官九的替身,委实背负深仇大恨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沐国是生我之地。纵然亓官九再如何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我也绝不会将沐国拱手相让。”
“我会帮你。”柳鸿毅看向沐笙,郑重道:“只要是属于你的,我都会保护好它。”
沐笙看向柳鸿毅莞尔道:“那就先保护好你自己,因为,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之一,便有鸿毅。”
“嗯。”柳鸿毅看向沐笙应道。
“如今北方匈奴平定,南方金国仍旧蠢蠢欲动,却是习焉不察。
由此看来,扶桑对于沐国的威胁相比较大。故此,我想对扶桑施行突袭的战术。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可我们并不了解这里,那要怎样制定攻打计划?”柳鸿毅看向沐笙问道。
“这就是我派遣潋墨打入海贼营的目的,海贼想必对于扶桑海船有一定的了解。至少比我们了解的多。
再加上我们所看见的,扶桑的海船可以沉入海底,而且士兵都几乎会水。至于龟息功法是不是每人都学习过,还有待观察。
当初,我们也只是看见了三两个人罢了。虽不知那些人想做什么,但我们在那些人身上,能得到的有用线索也只有这些了。”
沐笙将手中的鸽子抛向空中,白鸽咕咕叫了几声,展翅朝着远方飞去。
“等潋墨回来我们就能制定好计划了。”沐笙偏过头看向柳鸿毅莞尔道:“海战大多是以跳帮战,决定成败。”
“可那些人不是会潜水么?”柳鸿毅看向沐笙,提出自己的意见:“既然如此,他们很可能对我们的船底进行破坏不是么?那我们不需要防备?”
“这一点我已经考虑过了,白若与阿烈最近研制出一种水雷,只要投入水中即会爆炸,我会先派‘赤马舟’前去扔雷,以保水底不会有人潜藏。”
“可要是被那些人躲过了怎么办?毕竟海底那么深,而且活动的区域也很广。”柳鸿毅继续问道。
“鸿毅问的问题很好,这种水雷重量较轻,可以浮在海水中,并不会沉下去。何况,我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炸人啊?”
“那你是为”柳鸿毅思索了番,恍然道:“难道是为了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