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渐晚,众人寻了块空旷的地儿生火露宿。
对于太子的这些侍卫,沐笙心里倒是也没太多反感。毕竟拿太子给的俸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儿也无话可说。
可太子这说得好听是护送,实则不过是好监视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罢了。就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飞上天的白鸽算来也有三只了。
思及此,沐笙也不再想这些烦心的琐事。如今他最担心的是今夜来行刺的刺客。眼见时辰就快到了,可沐笙也未想出任何应对的办法。
“王爷,该用膳了。”就在沐笙苦想之时,清浅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将手中盛菜的木案放在小木桌上。
沐笙漫不经心,应道:“嗯。”
将几碟小菜摆放好,清浅偏头看向正出神的沐笙问道:“王爷可是有心事?”
“唉。”沐笙缓缓吁了口气,看了清浅一眼:“我是怕与南陵慕容家谈不和,不能为父皇解忧罢了。”
清浅对着沐笙笑道:“王爷能有这份心,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王爷尽力便好,纵使是真谈不成,皇上也不会怪王爷的,只要王爷不留遗憾便好。”
“就你小子会说话。”沐笙看向清浅:“对了,鸿毅人呢?”
“您还说呢,那小子丢给我一句‘我很快回来’就不知道窜到哪儿去了。”
“嗯。”离刺客行刺的时间已经很接近了,留鸿毅在外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真是太子在从中作梗,那目标就定会是自己,如此想来,鸿毅不也就安全了?
“清浅,你去找找鸿毅吧,这天色已晚,我怕他出事儿。”
“是,王爷。”清浅不情愿的应了声,那个臭小子哪里值得王爷对他好了,唉
山林寂静,也只听得见草丛间时不时传来微弱的虫鸣声。
“咕咕”月光透过柯条间的缝隙静静洒落一地,在地上留下斑驳银白的光团。
挣扎着的白鸽拼命的扑扇着翅膀,想挣脱身上的束缚。突然,一道白光晃过视线,本还在扑闪着翅膀的白鸽渐渐停止了挣扎,失去了生气。
柳鸿毅收了匕首,将绑在白鸽腿上的信取了下来,然后刨了个坑将白鸽给埋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信鸽有什么用,可他看得出来这些信鸽放飞的时候,沐笙总是愁眉叹气。
既然这些白鸽惹沐笙不开心,那这些鸽子就得解决掉。
柳鸿毅刚处理好鸽子站起身,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紧接着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臭小子,你原来在这儿啊!”
柳鸿毅转头看去,只看见清浅正拿着火把,眉头微皱的看向他。清浅走到柳鸿毅身边抱怨道:“好你个臭小子,让我好找,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王爷可是很担心你的啊。”
担心我?其实,担心的只是故人而已吧
“唉。”清浅轻叹了口气,瞥了柳鸿毅一眼:“也不知王爷为什么对你这小子这般好,我可从未看着他对别人这般好过啊。”
从来没有对别人这般好过?那是不是对那个故人也没有对我这般的好么?
柳鸿毅心中虽有疑问,但还不至于对于眼前的清浅说reads;。对于清浅,柳鸿毅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谁让他当初拦在门边阻止自己去找沐笙。
“走啦走啦。”清浅也懒得和眼前的小子废话,反正他就是想不通这小子哪里好,值得自家王爷那么惦念。
他本来还想和子清子澈那两个家伙抱怨两句,谁知道那两个没良心的死面瘫,居然跑了!害的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林子,便见着前方露营的地方已乱做一团,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正和那些侍卫纠缠打斗。
柳鸿毅心里猛然一怔,拔腿朝着马车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