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梨歌带着绛雪回了晴芜院,直接将她提了一等丫鬟,同月牙一起留在里间直接受命。
“小姐,奴婢还是从洒扫做起吧”
“不必,不同。而且降雪是个好名字,倒是应景。”
景梨歌看着她穿上了一等的服饰,绕着她转了两圈,抬眸望了望窗外纷飞的落雪,满意的说道。
“小姐,奴婢的绛雪不是这个降雪。”
“那是哪个?”
“论飞虹绛雪,抽关启钥披玄奥,炼金丹九转功成,降羽轮三清自召。”
蓦地一句清冷的诗词,景梨歌怔了征,抬眸望向来人。
堇长安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雪青色的云氅上落了一层冰凉的雪,额前的雪月上也沾染了些许晶蓝色的雪花。
“绛雪是一种丹药,虽名中带雪,却药性温,如沐春水。”
堇长安淡淡说着,径直走到景梨歌身前,半俯身看着她的额角。
“很好,没有留下疤痕。”
景梨歌一时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眼神涣散的盯着他银灰色的眸子,片刻后刚要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便听得一旁的绛雪犹疑着说道:
“您是堇少爷?”
堇长安起身淡淡看她一眼,银灰色的眸子倏的光芒流转。
“绛雪姐姐”
绛雪听到这个称呼慌忙的直摆手,“奴婢担不起,已经不似从前了,您唤我绛雪便好。”
“你们认识?”景梨歌目光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和月牙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个人坐在榻上捧着热茶一脸暧昧的表情。
堇长安的目光轻飘飘落在了景梨歌身上,看的她不由一颤。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的母亲是元家的养女,是元阁老挚友的遗孤。自那位挚友去世后,元阁老便将母亲接过来养在了元家。”
“喔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我的表兄?”
“嗯,姑且算是。”
景梨歌轻啜手中捧着的顾渚紫笋,又看了绛雪一眼。
“可是这跟你们两个认识有什么联系?”
“堇少爷幼时经常来寻婳夫人求教医术,一来二去,连带着奴婢也眼熟了reads;。”
“母亲懂得医理?”
“是的,不仅是堇少爷,奴婢的医术也是跟着婳夫人学习的,绛雪也是夫人给予的名字。”
景梨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微打量着绛雪。
“虽为雪,却温和如春,同绛雪你很相似。”
绛雪面色微染红晕,羞涩的笑了笑。
“小姐谬赞。”
堇长安蓦地端起桌上的茶盏,看了一眼窗外。
“顾渚的话用雪化水温煮会更香醇。”
月牙和景梨歌两两相望,有些发懵。
“是吗?可是我们家小姐有口水和就成,不甚在意味道诶,绛雪你拉我做什么”
“奴婢们去试试雪水的效果。”
月牙被绛雪拽着胳膊强行拖出了里间,景梨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了抬眼皮望向堇长安。
“雪天寒冷,堇先生支走她们做什么。”
堇长安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景梨歌,垂着眸子望着她。
“茶叶虽说概括为绿色,细致分来却有不同。你虽看过许多书,知道绿色,想必是不知这些细微的地方。顾渚紫笋茶是一种偏浓的青绿色。与之相对,云雾的颜色要浅许多,好似春日的新叶。而雨花茶,晒干时是墨绿色,泡开在水中时才是人之常言的绿色。”
“所谓白茶,只是茶叶多为芽头,满披白毫,如银似雪而得名。而黄茶,相较于绿茶多了一道‘闷黄’的程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