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懒懒散散不爱走动,偶尔来一次正厅用膳,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机会。
宁若兰见他眼神游离在车厢内,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怎么,嫌兰姨拐跑了你妹妹?”
景临之的脸瞬间如煮熟的虾子般通红,加之他皮肤白皙,乍一看去仿佛一个行走的苹果。
“没c没有,没有,兰姨我先走了,二哥还在等着我。”景临之落荒而逃般驾着马离开,留下满脸错愕的宁子时。
宁若兰怔仲着,突然就笑了,拍着车厢笑到不能自已。
宁子时和景梨歌双目相对,二脸懵相reads;。
一旁的月牙看穿一切,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知道便知道偏要点明,调戏完少爷调戏临之少爷。少爷脸皮子天生双层加厚,而临之少爷可是打小就容易害羞,是个实打实的耿直少年。
做个自带慧眼的丫头真是累,月牙一脸冷漠,顺手递给笑岔气的宁若兰一杯沏好的茶。
皇宫仍是上次来时的模样,只不过下了雪又是另外一番景色,且热闹了许多,总之不似从前冷冷清清的模样。
景梨歌下了马车,便同宁若兰和宁子时暂时告别,回到了景家的马车旁。周氏带着和安氏带着几个姑娘向着玉庭园走,景梨歌不太想同她们在一起,稍稍落后一步同景临之景砚白并行着。
“砚白!”
自右侧传来一声呼唤,竟是许久不见的元予枫。
“好久不见你了,你母亲的身子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怎么不见沐暖?”
“啊小暖昨晚突然染上了风寒,今天叫她在家歇着她不愿意,非说错过了还要再等三年。”
“正是降温的时节,定要多加注意才是。”
二人说着,脚步也放慢了许多,不多不少刚巧落景梨歌三步。
景临之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偷偷瞟了一眼左边的景梨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便被景砚白拉到了男席。
玉庭园位于皇宫的东南角落,今日来访众宾男男女女除却各家夫人皆是未曾婚配的年龄,自然是要分席而坐。女席上座的几位正是当下正得恩宠的后妃,其中为首的便是同样给景梨歌递了邀请函书的沈贵妃。
今日的宴会虽说也是赏梅,但太子府的梅花同玉庭园的梅花果然是相差甚远。
玉庭园的梅花,单说品种便有单瓣的小玉蝶c重瓣的千叶红c花朵繁密甜香甚浓的天星红,半重瓣的江南朱砂c花碟型的残雪照水,加之颜色由宫粉c水红c桃红c纯白c朱砂应有尽有,特别是中央的梅树,枝条下垂如纸伞,一棵树上同时开尽白色c粉红以及白底红色斑纹的花朵,正是十分稀有的晚跳枝。
加之白雪皑皑覆在花瓣之上,其中风情自然是太子府那几株红梅所相能媲美的。
月牙看得兴起,不住惊叹,景梨歌却兴致缺缺,低头摆弄着桌案上的茶盏。
席间正热闹着,突然一阵骚动,景梨歌不看都晓得发生了什么。
自玉庭园入口处,缓缓走进来几位正说笑的年轻男子,正是圣上的几位皇子。月牙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只一眼便瞧见了那人群中燃烧的红莲。
宇连墨穿着一袭朱砂色的衣裳,外面披着件流金玄色的织锦大氅,乌黑如墨的发丝随意束起,面如白玉骨指修长,一双凤眸潋滟夺目,唇畔噙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恣肆张扬而又慵懒如砂,仿佛一团跳跃的火焰。
“今日来的小姐们似乎同往年更多了些?”宇连墨拨开一枝梅花,轻笑着说道,声音宛若一片羽毛般撩拨心弦。
月牙有些看呆了,缓过神后垂下头摇晃着景梨歌的手臂,“小姐小姐,您快看九殿下啊!实在生的美丽极了,奴婢对比过了,比少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