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景蔚深。
“老老爷。”周氏有些反应不过来。
景蔚深点了点头,抬首望向对面窜来窜去的小人儿。
“歌儿,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景梨歌见到景蔚深,深知已经事半功倍,当下盈盈一笑道:“父亲,梨歌想在这院里多挖几口井,请您来看看风水。”
“挖井,你挖井做什么?”
景蔚深说着,抬步向里走去,却被周氏一把抓住了小臂。
“老老爷,今天风雪大,您还是回去吧,二姑娘一时兴起罢了,妾身能解决的。”
周氏的心里打着鼓,她把张绾合安排到这里的事也好,暗中对她使绊子也好,皆是仗着景蔚深对她的信任,加之张绾合不闻不问的性格才能造成。
景蔚深一向重感情,对待家里的下人都各位恩赐,更别提是他十分敬爱的二哥的妻子。
倘若叫景蔚深知晓这一切,她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释,虽不会从此对她心生芥蒂,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以惊人的长势冲破土壤成长成芽。
景蔚深注意到了里面站着的张绾合,蹙了蹙眉一把挥开了周氏的手。
“二嫂,您怎么会在这风雪之中?还请快快回去歇息,以免加重病情。”
景梨歌撑着伞慢慢走到景蔚深身侧给他挡住头顶的风雪。
“父亲,您在说什么呢,这里就是二婶的院落啊。”景梨歌笑了,掸了掸身上的雪,“而且,风雪只会导致人的疾病,而如果缺失药材无人照料的话,落下的可是病根reads;。”
景蔚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周氏。
只一眼,周氏的心瞬间冰到了极点。
“老爷,都怨妾身,都是妾身的错,疏于管理才叫这些趋炎附势的下人做出这种事,您惩罚妾身吧!”
周氏当下请罪,真切诚恳,却只听得远处那人凉凉得说:“趋炎附势?他们是如何知道,谁才是势的,或者说,他们凭什么就认为二嫂无权无势?”
周氏心里凉了半截,跪在雪中身子轻颤着说不出话。
“你主家辛苦,我知道,难免有失误之处,我不罚你,只是你也是该休息几天了,这么多事情总会有顾不到的时候,大嫂最近甚是清闲,不如叫她替你分担些吧。”
景蔚深淡淡说着,周氏想反驳却心无余力,只得起身应下。
“是,多谢老爷体恤。”
现在周氏几乎可以确定,一切都是景梨歌事先安排好的。周氏咬牙切齿,她初来乍到,自己何尝得罪过她叫她如此耍手段,果然不愧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和她的母亲一般模样。
周氏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又微微松开,留下了掌心四个深刻的半月形。
待周氏离去,景蔚深又交待了些事宜,大概就是要二夫人搬到别的地方云云。
“二嫂,对不住了。”景蔚深愧疚地说,张绾合摇头轻笑,“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现在这般模样我已满足。”
景蔚深沉默片刻,叫了几个家仆来帮二夫人收拾东西,抬脚刚要走,忽然又看向景梨歌。
“歌儿,你来。”
景梨歌不知他是何用意,有些捉摸不透。
“月牙,你把这几位送回去宁府,代我谢过兰姨。”景梨歌交代完毕,又向张绾合告辞后,抬脚匆匆跟了过去。
景梨歌一路跟到了书房,看着景蔚深坐到了桌案前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发怵。
景蔚深不说,她便一直站着,看着他磨墨练字看书。
直到来人通知晚膳做好了,景蔚深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着景梨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站在这里吗?”
景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