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套,微微倒吸口凉气。
啧啧不觉着累赘吗还有这品味,身上什么颜色都有,所穿所戴分开来说样样皆是精品,可叫她这么凑到一起,远看近看都像只长畸形了的胖蝴蝶,和暴发户太子简直如出一辙。
景梨歌略微沉思,瞧她一双纤纤素手养尊处优,穿了薄纱遮掩腰间的赘肉,挑衣的颜色和面上脂粉下隐约可见的皱纹,以及身上喷洒的只有年轻女子喜爱用的栀子花露,皆为迎合男子所爱,扫一眼便可得知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深闺怨妇。
而她在景家似乎也颇有地位的模样,想必是大房的夫人安氏了吧。
景梨歌又扫了一眼她身后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默默叹了口气。
安氏娘家还算硬的,本人又颇有母老虎的气场,大老爷还敢明目张胆纳妾抬姨娘的,得嫌弃成什么样啊
不过也是,单是看起来的话,姨娘刘氏温柔可人眼波如水,姨娘白氏安静沉稳,应该也是个贴心的,若她是男人也不会整日整日面对着安氏。
做人何必对自己如此残忍。
宁若兰见景梨歌出神久了,悄悄捅了她一下,景梨歌这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呵呵,谢谢你啊。”
安氏显然没意料到梨歌的反应,怔了征才干笑道,“只是这性子却不像婳夫人,婳夫人一向重礼节,倒从未见过她贪睡叫长辈等待过的时候呢。听说二姑娘昨日就到了?怎得昨天只见得宁公子不见二姑娘?”
一直沉默的景蔚深冷不丁的冒出来句话,“是我叫歌儿累了就去歇息的,一切第二日再说。”
“原来是三老爷允的,我就说嘛,二姑娘怎会是如此不懂礼节之人。”
“瞧大嫂又多虑了,二姑娘初来乍到,不习惯也是难免的,人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不是。”
正说着,横空又出来一道声音,清淡恬静,是个年轻的少妇,盘着中规中矩的祥云髻,上面只插了只银凤镂花长簪和累丝珠钗,手腕一对儿白银缠丝双扣镯,其他再无珠饰,搭上一袭藤青曳罗靡子长裙看起来倒是格外素净典雅。
只是面上的红唇和那双婉转流光的眸子总有别样的韵味。
那人向着景梨歌走来,亲切的握住了梨歌的手,“无需拘谨,景家就是你的家,自然些便好reads;。”
景梨歌一时满头问号。
景家何时成了她的家,还有这位夫人也忒自来熟了些。
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景梨歌微微后退,退到了宁若兰身侧,“谢夫人关心。”
然而此话一出,不仅那妇人,连着宁若兰宁柏川也怔住了。
“二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侧室罢了,哪里是什么夫人。”
那人略显尴尬之意的说着,景梨歌迅速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将军的夫人,那是谁?二房的姨娘?可是二老爷不是身子弱早些年就去了吗,从哪里凭空冒出来个姨娘?
一直沉默着的景蔚深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道,“蕙存是前些年入府的,现在家里大小内务都由着她处理,歌儿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便是了。”
景梨歌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颇觉信息量之大。
听将军的话,这即是姨娘了,怎得来时没听兰姨提起过。
来京的路上宁若兰费了些工夫给她细数景家的人,她才能记得清楚些,只是从未提起过将军还有位侧室的事情,莫非兰姨也不晓得吗?
景梨歌望向宁若兰,却发现她浑身散发着无名的怒气目不转睛得盯着景蔚深,宁柏川在一旁尴尬的笑着。
虽然不晓得景蔚深怎么招惹了自家母亲,景梨歌看着一滴汗从将军的额头滑落,默默地道了声我佛慈悲。
将军,万事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