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巡逻的侍卫来来去去。虽然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知道几位才人入宫的消息,多少都会对盛装打扮的才人格外恭敬些,但郁念还是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沿着较为偏僻的宫墙后方走着。
一队侍卫刚往前方走去,郁念猜想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人过来,便让酸菜妹翻身上宫墙,探探乾清宫里边的情况。
擅长飞檐走壁的酸菜妹轻轻一跃,就上了宫墙,站在宫墙上的她发出了阵阵感叹声:“哇!皇帝老儿住的地方真大啊,这要是开荒种树,能种多少棵啊!”
“瞧你那点出息!快,”郁念不屑地撇撇嘴,“酸菜,快帮我也弄上去,我也要看看。”
酸菜妹俯身将郁念一拉,郁念也轻松地上了宫墙。她示意翠花婶去两旁的墙角处看看,为她通风报信,翠花婶也身手敏捷地往旁边去了。
在宫墙上郁念转过身,看到乾清宫内部时,也发出了感叹声:“哇!真的好大这要是围着养鸡,能生多少小鸡仔啊!”
因为地方太大,宫墙离宫殿内部还很远,郁念她们看不清,正想蜷曲着悄悄跳进去时,宫墙的另一侧突然有了声响。
郁念和酸菜妹警觉地侧头时,另外两个身影就已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两位太监打扮的人,也从外边翻身上墙,意欲跳入乾清宫。
这就尴尬了,鬼鬼祟祟的四人,在宫墙上相遇了,见到彼此的一瞬间,还都各自掩着脸庞,不敢互相直视
“何人何人在此?”好一会儿,那位中年太监才轻声喝道。
想来他们也在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不敢大声,郁念就放心放下挡住脸庞的袖子,回道:“本小主是姚才人。你们又是何人?”
“原来是姚小主我们是圣上身边伺候的公公。”说罢,中年太监回过头对年少的那位太监打扮的人耳语道:“陛下,她便是兵部尚书姚史之女姚佩佩。白天我远远地见过,确实是她。这下坏了,陛下的行踪若是被传出去”
“大胆奴才!你们撒谎!这夜半时分,圣上身边的公公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宫么?需要这般偷偷摸摸?”郁念凶道。
中年太监态度软了下来,谄笑着鞠了个躬,讨好道:“是这新来的小公公顽横逃跑,我正追他呢,就追到这宫墙上了,并没有偷偷摸摸。不过姚小主您这是?”
“咳,咳,”郁念的眼睛眨了又眨,憋了半天,“本小主本小主好奇陛下的样子,就是来偷看陛下的!外边儿都传当今圣上美如冠玉器宇轩昂,本小主来瞧瞧是不是那回事儿!”
还挡着脸的那位小太监“噗咳”地呛咳了起来。
郁念这样的说法,让人无从挑刺,她又认定对方是太监,不敢深入地质问她,颇有些沾沾自喜地等着对面两人回话。
中年太监往四周看看,又开口道:“如此,奴才便先告退,姚小主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夜深人静,若惹来大内侍卫,解释起来也很费事。”说着后退了两步。
“等等,”郁念轻声叫住他们,“大胆奴才!本小主偏不信你说的追追打打就到宫墙上来了。虽尚未册封嫔妃,但本小主好歹也是才人,算这宫墙里的主子,怎能允许奴才们这样鬼鬼祟祟!那位小公公,放下手来让我瞧瞧,告诉我,你们为何来这宫墙上?”
她想着做戏就要做足,而且此时也算抓住这两太监的把柄了,以后总有能用到的地方。
那小太监眼珠一转,向中年太监悄声问道:“小刘子,姚佩佩见过朕么?”
刘姓的中年太监回:“应是从未见过。”
“呵!那么,就不怕她看了去,”小太监将掩面的手放了下来,“刚好,朕原本也想对付她。”说完,他直直地看向了郁念,魅人地一笑。
几步之遥的年少太监,在皎洁的月光下,面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