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郁念也调笑着坐在沙发上,从旗袍里伸出大长腿,压在了鸿一鸣的腿上。
鸿一鸣伸手就想往郁念的大腿摸去。
可郁念忽地一个翻身,用膝盖顶住了鸿一鸣的双腿,又掏出支袖珍枪来抵在了他的额上。
鸿一鸣虽未慌张,一时也有些愣怔,缓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郁默野的外孙女,郁素筠的女儿,郁念。你说我想要什么?”郁念没有隐瞒。
“郁家竟然还有活口呵真是天道好轮回”鸿一鸣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像是他早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若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郁念拿着枪在鸿一鸣的额头上敲了敲,“军统局档案室十八年前的绝密档案上,记录杀死郁默野一家和白浅一家的人,都是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鸿一鸣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缓缓解释道:“杀死白浅一家的不是我,是银羡生。至于郁家,也是他带人去的,具体是谁杀的,我没亲眼见到,不敢胡说,但绝不是我。”
“那为何档案上却写成你的名字?”郁念逼问道。
“那个年代,有军功谁不想领。我知道两家人都没有勾结特务,但人死都死了,银羡生又拖拖拉拉不去领功,我就趁机给领了。只是后来越想越后悔,觉得这特娘的是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的,就索性不干,跑去做生意了。”鸿一鸣解释道。
他说的,不像是在撒谎。郁念又问:“银什么生?那人身在何处?”
鸿一鸣摇摇头:“银羡生,他早就失踪了,失踪很多年了。只知道他早年一直在寻白浅的儿子,也不知为何。”
见郁念不做声,他又补充道:“我这儿真的没有他的消息。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他的消息,他是个可怕的存在知道知道他的秘密后,我躲他都来不及”
郁念下颚一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接着说:“他他不是人!他是狐狐妖,他会变身术!我曾亲眼见过他幻化成不同的模样,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了解这个秘密,他要是知道可能我早就进坟墓了啊,真是畅快,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十几年了,无人可道,今天总算说了出来。”
郁念对“狐妖”这样的说法并不感到惊异,既然这世上有郁白然一只白狐,就一定还有别的狐妖,而对方会的超能力不是幻术,也不足为奇。
她见鸿一鸣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挣扎,也就不再束缚着他,坐到了他的身旁。
鸿一鸣了解了郁念的身份,又加之看到她的身手,也就对她没了想法。回忆起心头藏着的不可对外人谈及的往事,不免叹息着端起酒多喝了几杯。郁念心中同样烦恼,便也喝了起来。
鸿一鸣又断断续续地说起了细节:“那次他带着我们去白家,留我们在外头,他进去说了一会儿话,过不久有响动,我就冲进去,见他挥着长刀将白家几人都杀了,连白家女佣都不放过,他只道是白家人都是特务分子。几天后也是他带着一伙人去郁府的,那次我没有跟去,后来听说郁家人也都被判为特务分子被杀了。正因为我前一日无意中窥探到他能幻化成不同人的模样,知了这不能言说的秘密,故意疏远了他,所以我能清清楚楚记得,那天是丙辰年冬月初六,而郁家被害则是初七。”
“白浅当真是在郁家被害前早就死了的?”郁念问。
“绝无半点虚言。那一家子的尸体,还是我带人去扔在山腰上的。”鸿一鸣信誓旦旦的。
“这些跟我这十几年前看到的,以为的,都有些不一样。呵”郁念苦笑着又端起酒杯。今晚她听到的所有内容,都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告诉我,我要怎么找到银羡生?”她醉醺醺地,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