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闯进来,又说这样没头没尾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但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她,她便是几日前跟着被颜美人欺负得栗美人来宸栖宫的那个卢采女,此人说话放诞,有些不修边幅,不过人品倒是不错。
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后宫倒是真的不太平,每日都有人不厌其烦的滋生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胆嫔妾,居然敢擅闯皇后寝殿,还在这胡言乱语”蛮儿大声喝道,她没认出来这个嫔妃身上有些狼狈的嫔妃是谁。
宫殿外,刚才被卢采女甩摔的宫娥也匆匆的跑进来,面无血色,满脸惶恐的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没能拦住卢采女,奴婢罪该万死”
云倾放下的手中的玉筷,抬手示意蛮儿不要怪罪她,而后道:“原来是卢采女,怎么,栗美人又被欺负了?”
卢采女有些慌促的望着云倾,不知道是惊讶于云倾的神机妙算,还是因为皇后娘娘居然还记得自己而觉得受宠若惊,因而说话竟有些吞吐起来:“回回禀皇后娘娘,今日清早,臣妾们去建章宫向太后请安晨省的时候,太后当众宣布,说皇上昨夜召了芙妃娘娘于凌霄殿侍寝,结果颜美人怒了,竟然当众指桑骂槐的羞辱起芙妃来了,贱妾们自知身份低下,都不敢插嘴,倒是栗美人好心,便为芙妃说了两句,谁知,颜美人一怒之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攉掌栗美人,现在建章宫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云倾黜起了秀眉,不禁微怔。
太后在晨省时宣布芙妃受宠之事,倒是有故意挑起嫔妃们的争端之嫌,不过看来重点的目标还是她。
“太后怎么说?”云倾心里已经有了底,却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太后娘娘说,她从不干涉后宫之事,所以就坐在那里不闻不问,贱妾实在看不下去,只能跑来请皇后娘娘做主”卢采女满脸焦急。
“太后怎么可能不干涉后宫的事呢?”蛮儿有些迷惑的说道,有些不解的望向云倾。
云倾勾唇冷笑,太后倒是真会找她麻烦,想来她今日是想将在凌霄殿所受的气全部讨回去,所以才故意来了这么一出。
“蛮儿,起驾,本宫要与卢采女一同前往建章宫”云倾淡淡的说道,那双清透无波的眸子里却蓄满了冷意。
“贱妾谢皇后娘娘”卢采女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有些虚脱,在云倾踏出内殿时,在一名宫娥的搀扶下跟随着上了另备的一驾小轿。
建章宫——
大殿内,请安的嫔妃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华美人和几个后宫里有些资历的嫔妃,而站在大殿中间的则是脸上有几处赤红手指印记的栗美人和气喘吁吁,娇体柔弱,似风一吹就能飘走的颜美人,她们二人怒目圆瞪,似在相互较劲。
汉白玉石阶的上座,金丝楠木的凤鸾榻前,太后撑着额头闭眸,似乎看不见大殿内的僵持,而身着一品贵妃华赏,发髻上金钗步摇贵气潋滟的芙妃则是跪坐在凤鸾垫上,轻轻的为太后捶腿,她脸上没有太多喜悦,也没有初为人妇的羞涩,只是淡淡的。
“皇后娘娘驾到——”大殿前,远远看到云倾的大红凤鸾前来的张公公,心存戚戚的高声宣道,随后似躲着什么可怕东西一般的拔腿就踏进了大殿,匆匆跑到太后身旁,垂头低眉,为太后按摩起肩膀。
“没出息的东西,一个黄口小儿也能将你吓成这样”太后低声喝道,对张公公如老鼠见猫般的狼狈神色很是不满。
张公公不敢出声,只是面色僵硬了片刻,但还是抬眼偷偷的瞥向大殿外那抹踏进建章宫大殿的艳红身影,身体畏惧的缩了缩。
“臣妾c嫔妾c贱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众嫔妃见云倾踏进大殿,面色都有些变化,却是各怀心思的叩拜请安。
“臣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