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走进去。
那屋子本来是存放杂物的,就算严锦宁住在这院子的时候也几乎没人来,门内有很明的霉味儿。
阿篱走到右侧的墙角,单手推开摆在那里的一个大木箱子,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里面透出来的却是新泥的味道。
显然,这是最近才打通的。
闫宁掏出火折子,先跳下去引路。
司徒渊扯了扯大氅,把严锦宁的脸又往怀里拢了拢,也跟着走了进去。q8zc
玲珑也灵玉随后跟上,阿篱断后。
待到几个人都下去了,卫五就把木箱挪回原处,又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这条密道另一头的出口设在永毅侯府后巷对面废弃的一座宅子里,永毅侯府本身占地就大,所以这距离不近。
闫宁带路,一行人脚程不慢但也走了有将近两刻钟的工夫。
那洞口外面也有人接应,马车就停在巷子外面,就在永毅侯府前院大摆筵席的时候,这一行人却是招摇过市,光明正大的驾车离开了。
司徒渊也没再额外找地方安置严锦宁,而是把她带回了昭王府。
他的府邸,严锦宁这还是第一次来。建筑并不见怎样的富丽堂皇,都是简单实用的东西,眼下虽然还是正月里的年节,府邸里却因为只住着司徒渊一个人,似乎都没准备什么,一路走过去,连只彩色的灯笼都没挂,只是各处的门户都贴了新的窗帘而已。
“殿下!”管家见司徒渊居然把严锦宁带回来了还是十分意外的,毕竟再过三天他就要大婚迎娶丛蓉了。
司徒渊脚下不停,目不斜视的往里走,一边道:“给这俩丫头安排个住处!”
“是!”管家答应了。
玲珑和灵玉两个在别人府上,也不敢多话,自然就不敢再跟了。
司徒渊直接把严锦宁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阿篱跟着他回去,送他们进门之后就带上房门,也自觉的退了。
司徒渊把严锦宁放在床上。
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这里又是他的卧房,严锦宁的心里就多少有点不自在。
司徒渊在床沿上坐下,拉过她的手腕看。
严锦添下手不轻,她腕上这会儿几个淤血的指印都肿起来了。
司徒渊皱眉,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翻了两个小瓷瓶出来,用手指沾了消肿的药膏给她满满的揉。
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眉,甚至都不去看她的脸,只是专注的盯着她的手腕,手下更是拿捏着分寸,不敢用力,那神情,小心翼翼的,看着却显得笨拙。
严锦宁看他这个样子,忍俊不禁,“没什么的,又没有伤筋动骨,过两天这几也能消肿!”
这点小伤,她其实不太在意。
司徒渊捏着她的手指,良久,缓缓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问道:“出什么事了?”
严锦宁笑笑,抽回手,自己捧着手腕揉,一边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说年后回琼州的时候要带我过去,我不想去,顶撞了他两句。”
她是不会告诉他严锦添想要用她做饵来诱他现身的事情的,说了,只会叫他心里更有负担,万一一时冲动再做出点什么事来——
那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她甚至都不能说严锦添是为了替严锦华那些人寻仇才会对她下手毫不留情的。
司徒渊盯着她的脸,却是明显的不信。
严锦宁被他一直的盯着,难免心虚,再左右看了看他这屋子,心里就更觉得奇怪了。
“没几天了,怎么你的府上都不准备的吗?”这个问题,她其实不该问的,但是与其让她自己去应付他的盘问,莫不如反客为主。
司徒渊瞧着她脸上揶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