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宸为了继续控制他,必定不会放过他要保护的人。
可——
如果他死了呢?
一旦他彻底闭了嘴,司徒宸没了后顾之忧,自然也就不会再为难旁人。
这个决定,其实是在事败之后他马上就已经有了的,当时也还有些犹豫和迟疑,这会儿反而看开了。
两个侍卫见他走过来,连忙迎上来,继续押解他往前走。
严锦宁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却莫名带了几分鄙夷——
这个人,也是自私自利的有够可以的了。
如果说,她之前还会对掀出萧敬斋的老底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忐忑和不安,这时候反而泰然——
毕竟,萧敬斋也压根就不是什么纯良的老实人。
也许南康公主并不是萧敬斋理想中的妻子,可是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能背叛的男人,本身的道德底线也高不到哪里去。
萧敬斋走后,因为皇帝还在那院子里,严锦宁有意回避,就没再回去,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再又想到前面吩咐灵玉去做的事,就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时候,司徒渊几个的侍从就留在这院子外面。
严锦宁想了下,就走到闫宁面前,问道:“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就是皮肉伤!”闫宁道。
当时因为司徒海晨及时带人赶到,太子的那些死士并没得手,他胸前的伤口虽然很重,但却并没有伤及要害,流了不少血,止血之后,这会儿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
而他不放心,之血之后,赶紧就找去了驿馆那边。
闫宁出事的时候,素樱是受了严锦宁之托,趁机从死了的死士身上盗走了那封信函,却没有出手救助闫宁。
严锦宁总觉得心里有点对他不住,可是想了想,却又觉得没必要说什么。
闫宁等了片刻,见她一直沉默,就试着问道:“二小姐是有话需要属下转告我家殿下吗?”
“没!”严锦宁回过神来,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就独自转身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闫宁皱眉,看着已经很晚的天色,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送她回去,院子里,众人就刚好拥簇着皇帝走了出来。
此时夜已过半,皇帝满脸都是疲惫的神色。
其他人也都一语不发,拥簇着他往大门口走。
司徒铭四下扫视一圈,没见到严锦宁,眼底神色就莫名的沉了三分,略一斟酌就不动声色的慢走几步,退出了人群。
南康公主府前院的构造他还算熟悉,转了个弯,就穿过一条小径,直接取捷径先绕到了前面。
严锦宁心不在焉,走得很慢。
司徒铭瞧见她踽踽独行的背影,心里松一口气,快走两步追上去,“严锦宁!”
突然被人窜出来拦住了去路,严锦宁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他,不禁皱眉,“睿王殿下?”
司徒铭左右看了眼,道:“我父皇急着回宫,这一时半会儿大家都在忙着送他,横竖你着急也走不了,移步过去那边,我们说两句话吧!”q8zc
说话间,后面已经有火龙蔓延,皇帝的仪仗缓缓行来。
司徒铭是算准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而事实上严锦宁也确实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起波澜了。
她抿了唇角不吭声,司徒铭就当她是默许,侧身给她让出路来。
严锦宁咬咬牙,举步往旁边的院子里走去。
两人都没再管身后皇帝的仪仗,走到无人处,严锦宁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道睿王殿下又是有何见教?”
她的神情语气都分外的镇定。
司徒铭微微蹙眉,打量她半天,最后却是讽刺的冷笑,“你为了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