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了五天。
离李翃出征已经过去了大半多个月,近日前方有战报传来,祁军已经到达祁赵边境,安寨扎营,等待后派的几批援军到来。
唐泽处在深宫,对于这种消息,听到的不过是只字片语,谁让后宫不许干政呢?
出乎意料的是,隔了半天,一个侍卫竟然给他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皇上吩咐专门给他的。
唐泽一脸期待地接过打开,心里正好奇李翃会写什么东西给自己,结果就看到偌大的信纸上只整整齐齐地写了两个字,勿念。
唐泽嘴角抽了抽,把信纸折叠好塞回信封里,心里吐槽,切,谁念你了,大老远的让人送过来就给老子两个字,也太吝啬了吧
这天,唐泽刚把包子哄睡让乳母抱了下去,一个小宫女就紧张兮兮地跑了进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孔贵嫔方才忽然晕倒,现在躺在寝殿内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宣太医了吗?”
“宣了,奴婢也不清楚,孔贵嫔和苏宝林她们正好好说着话,就忽然晕倒了”
唐泽深深一皱眉,立刻站起身来走出殿外。
这个月他见孔思思脸色愈发的不好,本想让太医给她仔细瞧瞧,可孔思思却说已经请太医开了安神药,想来只是劳累并无大碍,他也就没上心了,怎么现在就晕厥了?
唐泽带着张嬷嬷来到孔思思住着的偏殿。
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孔思思,苏沐之和孙嘉柔也在殿内,此时见唐泽来了,两人纷纷心中安定下来,上前行了行礼。
“娘娘,方才嫔妾和苏宝林正和孔贵嫔商谈这个月的各宫开支,谁知说着说着,孔贵嫔忽然从椅子上跌落下去,吓了嫔妾们一跳,将她扶起来时才发现脸色惨白,嘴唇都有点青紫了。”孙嘉柔说。
唐泽看了一眼孔思思,她此刻脸色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紧闭眼睛毫无意识。
“你们两个到外殿来,将情况与本宫细说。”唐泽觉得孔思思这一病很是奇怪,看她气色就并不像是普通问题,倒更像是
唐泽抿了抿唇,他一向不喜欢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人心,但有时候不得不防,孔思思这个样子,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到这副躯体时的事情。
孙嘉柔和苏沐之跟着唐泽走到外殿,又将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唐泽听了,默然良久,乍一听起来,孔思思似乎没有被单独下毒手的机会啊!
唐泽再次回到偏殿,太医已经到了,正半跪在床侧给孔思思诊脉。
唐泽瞧着他面生,便问:“你是新来的?本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姓崔,两个月前刚来的太医院,一直负责给孔贵嫔和其他几宫娘娘请脉。”
“嗯,本宫知道了。”唐泽应了声,又打量了他几眼。
崔太医回了话,安静地诊断片刻,才拱手回道:“回禀皇后,依微臣所见,孔贵嫔这是老毛病了,气血不足,心率不齐,易犯劳累,久而久之的忽视才造成晕厥,微臣这个月已经给她开了安神药,只要坚持使用,必不会有大碍的。”
一旁的苏沐之神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唐泽顿了顿,他对医术不甚了解,但看孔思思这副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气血不足造成的晕厥,嘴唇发紫是和心脏方面有关不错,但也不会如此严重啊。
唐泽让崔太医退下后,又立即差人找了陈太医过来。
陈太医诊了老半天的脉,才慢悠悠地深吸了一口气,琢磨着说道:“皇后娘娘,孔贵嫔这脉象着实奇怪,说是生病也倒不是,微臣瞧着像是中毒,可好像又不是”
唐泽最看不惯他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道:“你不是专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