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衣飘飘,黑发垂落,气质出尘,回望唐泽时,眼里眸光一闪,冲她点了点头。
唐泽会意,于是收回了视线。
李翃目光笔直地望向座下,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太后看着座下歌舞,似乎没什么兴趣,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修宜前几天给哀家来信了,她也是聪慧机敏的,如今在后宫一切都好,只可惜无所出,就算有祁国背后支持,哀家也担心她皇后的位置不稳当。”
唐泽许久没听到李修宜的消息,这会儿子得知她一切安好,心里不由高兴了一下。
“太后不必太担心,修宜去赵国不到五个月,以后总会有子嗣的。”唐泽安慰了一句,心想,太后也太操心了,李修宜才嫁过去几个月,哪儿能这么快就生孩子?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太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唐泽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小腹。
诶,他是不是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唉,”只听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说,“哀家记得,贵妃入宫也有两年了,何时能给哀家添一个皇孙?”
“臣妾”唐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事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吗?再说了,他是真心没考虑过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也不敢想象。
太后虽身居后宫,不干涉朝政,但她不是不知道,这一年北戎和赵国边境异动繁多,皇上忙于政务,几乎不怎么来后宫,贵妃虽然受宠,但其实两人独处的机会不多。
她不能管前朝之事,总能操心点后宫的吧!于是,太后又看向了李翃,说:“皇上,如今边境之事稳定下来,政务上想必也不繁忙了,你也该多留宿后宫才是。”
真操心啊真操心,唐泽在心里默默摇头感叹。
李翃却伸手牵过了唐泽的手,笑道:“母后,儿臣知道了。”
唐泽眼色古怪地朝他一看,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也跟着看向太后,微微点头,嘴角矜持一扯。
太后见两人亲密,满意地笑了笑。
杯盏之间,唐泽偷眼觑了觑座下,小婊砸们虽然一副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样子,但眼睛实则不断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瞟,方才见了座上的动静,有些人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
虽然平时友谊坚固,但涉及到利益问题,恐怕没几个不翻脸的。后宫女人争来夺去的利益可不就是皇上的宠爱吗?
唐泽深知,所以心里也没有几丝情绪,反正过了今晚,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他视线一转,落在了李煊的位置。
李煊面前倒扣着一只青瓷酒盏,旁边放的是他随身携带的玉笛。
唐泽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李煊这倒霉孩子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封信,虽然上次在李翃眼皮子底下传消息有点冒险,但现在一切都可以照着计划进行了
宫宴结束后,天色渐深。
众人一起守过了年,几个亲王便起身告辞,陆陆续续地出宫。
嫔妃们也都被遣散,各回各宫。
唐泽心里想着其他事,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李翃这货竟然一直送自己到了景仁宫,而且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皇上,您今晚留宿这里?”唐泽试探地问道,其实在他计划中,也是打算李翃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因为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监视和防备才最弱。
“嗯,”李翃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既然母后都说让朕多留宿后宫,朕自然要听一听她的话。”
这话听着咋那么闷骚呢唐泽腹诽,又垂首一笑,道:“正好,臣妾有一件事要和皇上一起做。”
“何事?”李翃问。
唐泽笑而不答,让身旁的宫女将自己昨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便拉着李翃单独两人到了温泉池子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