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还没等匠人做好,你便一道圣旨被选为太子妃,这东西竟然一直忘了给你。”
哦,是来给他送东西的?唐泽摊开手,准备接过。
可唐深却笑了笑,径直伸手将簪子插入她鬓发之中,手指穿过耳边垂下的几缕乱发,不经意间轻触到了唐泽脸颊上的肌肤。
唐深身子一颤,动作在空气中凝固良久,最终紧紧握成拳头,收拢在了长广的衣袖里。
唐泽将他一系列动作神情尽收眼底,默了默,心里闪过奇怪的情绪。
“宫中珍宝无数,想来泽儿也不会将这一件首饰放在眼里,但这是我······作为你兄长的一番心意,希望泽儿不要嫌弃。”
“哥哥待我这样好,我怎么会嫌弃?这支簪子做工精致,设计新颖,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做成的,我很喜欢,多谢哥哥。”
这原是客套话,可唐深听了,眼中蓦地一喜,亮亮地将她望着,“泽儿喜欢就好。”
“哥哥和卫家小姐的婚事定下了吗?听说卫家小姐貌美贤淑,德才兼备······”唐泽避过他的目光,岔开话题。
“呵,泽儿,我与你一样,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唐深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在我心里,泽儿才是最美的,只恨当初无能为力,即使知你是被逼嫁······唉,罢了,这些事不宜提起。”
说着,又深深地望着唐泽,眼底仿佛有许多说道不明的哀婉痛心,直叫人看了心酸。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盯着,饶是厚脸皮如唐泽,心里也不禁一阵发麻。
这个唐深,有点不对劲啊!
回去的路上,唐泽拔下碧玉簪子放在手里把玩,心里想,及笄之礼过去已有两年多,这两年里难道没有机会送给自己吗?
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在宫里等到天黑,就为了送给他一个簪子?
唐泽瞥了张嬷嬷一眼,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近来没有留心朝中事务,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升官啊?”
“公子还和从前一样是轻军都卫,公子年轻有为,又有娘娘在宫中帮扶,不愁升官。”
没想到唐深看上去温文儒雅的一个人,竟然是武将?唐泽点点头,又试探问道:“嬷嬷,你说我父亲从事文官,为什么将我哥哥培养成了武官?亲生父子,怎的如此不同?”
“一文一武,在朝中扶持娘娘,岂不好?”
“自然是好的,”唐泽点头,心想,唐深应该是奸臣老爹亲生的,于是又说,“嬷嬷,你觉得我是父亲亲生的吗?”
张嬷嬷闻言一愣,随即义愤填膺地说道:“娘娘切不可多想,虽然老爷对您态度冷淡了点,但您到底是老爷亲生的,是唐家的嫡长女,管她二姨娘再多生几个女儿,都是休想越过娘娘的!只要娘娘诞下皇嗣,老爷是断不会将二小姐送入宫中,皇后之位终归只属于娘娘!”
唐泽呵呵了几声,这个张嬷嬷又误会自己意思了。
不过如此听来,唐深和自己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他对自己不会有其余感情吧?但愿是他想多了。
翌日,唐泽去长禧宫给太后请安。
“今个儿人都到齐了,哀家就先说一件事,”太后喝了一口茶,说道,“皇上登基之时,忙于政务,后宫嫔妃不多,子嗣更是绵薄,如今前朝也稳定下来,虽皇上不提,但哀家不得不操这个心。”
众嫔妃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脸色飞快地变了几变。
只听太后继续说道:“哀家会和皇上说,两月之后举行选秀大典,由哀家和唐贵妃主持。”
唐泽听到自己被提起,心情先是振奋了一下,又有新的漂亮妹子可以看了,不过一下子又黯然,是啊,也就只能看看。
“皇上勤于政务,后宫之中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