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柳惠妃被毒蛇咬了,现在昏迷不醒,太后差各宫娘娘都去瑜景宫守着。”
“宣太医了吗?”唐泽皱眉,蛇毒在这个年代可是个棘手的东西。
“太医院的太医都过去了。”
“那就好。”唐泽点点头,正要吩咐宫人准备轿撵,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了拉。
他回头,只见孔思思目光沉凝:“姐姐,这是个夺回六宫之权的好机会!”
唐泽盯着她,没说话。
孔思思以为他在思索,继续说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姐姐贵为贵妃,是后妃之首,太后娘娘也在瑜景宫,姐姐不妨和太后娘娘提一句,想来这宫中也没有比姐姐更合适的人选了。”
“嗯,我知道了,现在先去瑜景宫再说。”唐泽淡淡地拂掉她的手,径直朝殿外走了去。
孔思思一愣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神色复杂。
瑜景宫殿内挤满许多人,唐泽到的时候,柳平儿已经清醒,太医尽数撤到了外殿,于是床前便只围了一圈涂脂抹粉假惺惺哭泣的妹子们。
柳平儿脸色苍白,虚弱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扫,面露失望,“皇上没来吗?”
一向与她交好的徐美人答道:“皇上这几天忙着边境的事务,都不曾到后宫中来,我已经差人通知了,想必皇上晚点就会来的,惠妃娘娘且放宽心。”
“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叨扰皇上了。”柳平儿挣扎着咳嗦几声,硬生生地露出了一个端庄体贴的笑容。
“后宫事务先交给唐贵妃打理,柳惠妃就好生修养,不要劳心劳神。”
唐泽正琢磨着原来李翃是忙着处理边境事务,自己才没见到他,就听得太后喊了唐贵妃,一愣才反应过来,太后这是把六宫之权交给自己了。
“臣妾一定好好打理,不教太后和皇上失望。”唐泽忙接旨,正如孔思思所说,后宫中他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不用他请求,太后就把权利交给他了,哪有矫情拒绝的道理。
柳平儿无端失了权利,内心自然是不甘的,但她如今连床都起不来,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也只得跟着笑笑,“交给贵妃娘娘打理再好不过了,日后等嫔妾身子好了,必定帮着娘娘协理六宫。”她也想得到,权利一旦交出去拿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其余的妹子们脸色阴晴不定,在内心世界的阴暗角落咬碎了小手绢,无奈她们位分资历均不够,此刻只有眼红的份儿。
孔思思随唐泽回了景仁宫,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管姐姐爱听不爱听,妹妹都是要提醒一句的,柳惠妃表面端庄贤淑,可这一切均是人前伪装罢了,姐姐今日看她虚弱不堪心生同情,来日她化为毒蛇反咬一口也是不期然的事。”
上辈子,她与柳平儿曾有短暂的结盟,但当两人同时登上贵妃之位,便各自分刮后宫势力,明争暗斗不可开交,她甚至怀疑,当初自己中毒而亡便是柳平儿下的黑手。
唐泽指尖点了点桌面:“我并没有同情她。”
“姐姐!”孔思思跪了下去,她今日劝说唐泽并非全为一己私利,也是希望唐泽不要为后宫假象蒙了眼睛,毕竟她虽是贵妃经验却少,没有自己一样血淋淋的教训。
“我知今日劝说姐姐乘人之危夺取六宫之权令人寒心,在姐姐心中,或许我就是一个一心为利的小人,但姐姐并非愚钝之人,难道不明白在后宫之中可以傍身倚靠的便只有两样东西吗?一是皇上宠爱,二是位分权利,色衰而爱弛,更何况皇上非沉迷女色之徒,姐姐若不为自己争权夺利,竟真想老死宫中吗?”
唐泽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妹子,年纪轻轻,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跟个经历了几十年宫斗看透世事似的?
“太后已将六宫之权交由我手,我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