翃撇开视线,坐到椅子上翻开奏折,脊背挺直,俨然又是一副处理政事的样子。
演啊,你咋不继续演!唐泽嘴角扯了扯,刚转身要走,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忙停住脚步行了个退礼才走出养心殿。
回到景仁宫,唐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和唐家的人有过近接触。他自认为魂穿这种事情够隐秘,但李翃还是察觉出了异样,一方面是这哥们儿心思缜密,而另一方面就是不管如何模仿,自己的眼神形态性格等还是和原身不一样的。
让他一个非科班出身的男人去模仿一个女人,已是千辛万苦,还妄想骗过所有人吗?不不,别人又不傻。
李翃和原身接触不多饶是看了出来,更何况是养了原身十几年的唐家,人亲妈还能认不出自个儿女儿吗?想到这里,唐泽将张嬷嬷喊了进来:“嬷嬷,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父亲寿宴的时候,你差几个人将皇上和我的寿礼一并送到家里吧。”
“娘娘,这都多久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啊?”
“娘娘啊,老爷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您看现在这天下都是谁的?该放下的人也该放下了,老奴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娘娘纠结于过去之事,和老爷夫人生了嫌隙。”
“嬷嬷,你说什么?”唐泽真的是莫名其妙。
“老奴知道娘娘不愿想起,那老奴不提便是,只是,”张嬷嬷竟直直地跪了下来,眼中流下浑浊眼泪,“只是夫人在家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啊,二姨娘仗着有儿子,将娘娘在宫中不得宠的事情天天在老爷耳边念叨,让老爷对娘娘有意见,也对夫人有意见······夫人日日思念娘娘,日日以泪洗面,如今双眼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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