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不准你带走她!」她蓦地伸出双手,整个人横在聂紫相身前,挡住去路。
「为何不准?」
眯着眼,幽深的眸子蓦地迸出一道厉芒,一身的狠戾不需言语就能感受到。
「她已经死了,既然医治本宫有功,本宫自然要厚葬她。」
早已将睁着眼说瞎话的工夫练到极致,即使被亲眼撞见凶行,但萧多玺依然能表现出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下官的妻如若真的死了,下官自会厚葬,不劳娘娘费心,娘娘应该忧心的是,如若她死了,你这妃子的位置坐得稳还是坐不稳。」
聂紫相森冷的话语笔直地穿透萧多玺的胸膛,刺进心扉,那纤弱的身躯蓦地承受不住地晃了晃。
可惜的是,她的脆弱再也不能勾起聂紫相一丝一毫的怜惜。
「你竟敢……竟敢威胁本宫?」
难道他不知道只要她在皇上耳边软语几句,别说是聂紫相的乌纱帽被摘下,就连聂府上下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难道,他不怕?
「微臣不敢威胁娘娘,微臣只知道,谁伤害了微臣的娘子,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娘娘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就算倾尽聂家上上下下百佘条人命,我都不会轻放。」
那话,说得决然。
断了,曾经有过的浓情挚爱,至此全都断得干干净净,聂紫相看看眼前这个狰狞的女人,再瞧瞧自个怀中只剩一息尚存的柴书南,他不再停留地抱着柴书南离去。
只要能活着,最好能活着,否则饶是翻天覆地,他也要为她索命。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有要钱,为她延命不是问题,但……他要的不只这些,他要她醒来。
宁愿散尽一切,但求她能再次骄傲地光着身子走过他的眼前,又或者是不知死活地与他赌上一把。
他想亲口告诉她,他输了,而且还输得一塌糊涂。
她可以永远待在聂家,聂家就是她的家。
所有大夫都告诉她,她所中之dú极罕,在没有解yào的状况之下,犹能一息尚存已是奇迹。
如果这已是奇迹,那么他想他需要的不只是奇迹,而是神迹了。
恍然间,门被推了开来,聂紫相却完全无所觉,一双眼只是一眨也不眨地凝着气息微弱的柴书南,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没了生息。
禁不住荆灵香的缠磨,赫连又槐百般不愿地带着泪眼汪汪的荆灵香闯进聂紫相的院落。
「怎么会没救了,是你不愿救吧!」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小气,荆灵香太了解了,她瞪大了眼,不一会儿,眸中已闪着点点的水光。
「我说,你怎么……」一见那泪光,赫连又槐就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只能投降。
「好啦、好啦!」
不敌俏人儿的泪眼攻势,赫连又槐只能万般不舍地掏出怀中的yào瓶,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yào瓶递到聂紫相面前。
方才的吵吵闹闹不曾入了聂紫相的耳,直到眼前平空多出一个yào瓶,这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他抬头,原本深遽的眸子早已失去往昔的神采,整个人哪里还有以往那种自信十足的飞扬神采。
「这颗价值千金,我先不收,可以记在账上,要不要?」
「何用?」聂紫相完全不感兴趣地问道,就连大夫都说无yào可解,那么除非大罗金仙,还有谁能和阎王抢人。
「虽然此yào不能完全解她的dú,但至少压制她身上的dúxìng,运气好的话还能让她清醒个一时半刻。」
此话一出,赫连又槐手中的瓷瓶已经杳然无踪了。
「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