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书南那不自量力的话语,还言犹在耳。
还有,玺儿说的那名神医,总在城南行医,如果他没记错,城南正是柴书南打小生长的地方。
该不会……玺儿口中的神医,真的是他嗤之以鼻的柴书南?
发觉聂紫相那张俊颜上的神情流转,赫连又槐从来就不吝于给旁人最致命的一击。
「我想你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柴书南其实真的是医仙的徒弟吧?」
「……」面对真相几乎已浮现眼前,聂紫相哑口无言。
「你应该也不知道,其实你的童养媳并非只是一个被养在聂家,荼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nǎinǎi吧?」
「这怎么可能?」即使赫连又槐已经说得那样斩钌截铁,但聂紫相却依然难以置信。
所以,她说想帮他……是真的?而她之所以会掉进湖里受了风寒,也是为了想要知道他究竟在宫中遇上什么困难。
他心情激动,也知道她不求什么,求的只是一个车微的机会。
「你现在该知道,如果想救玺贵妃,该求的人是谁了吧?」
不想再与聂紫相耗上一时半刻,赫连又槐扔下这句话,就打算将那只偷听的小耗子给逮个正着。
就在赫连又槐伸手拨帘的同时,向来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他又再次回过头来,望着聂紫相说道:「你真的确定你以为的那个人,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吗?」
此话一出,再次让聂紫相微微一愣,这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问题。
但此刻的他也没有时间再想那么多,朝着赫连又槐的身影扬声道谢,他这才又马不停蹄地轩回聂家。
他得弄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光天化日,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难道都不知羞?聂紫相才推开门,就撞见自个的亲爹和亲娘,两个人像是千层糕似的迭在一块儿。墨眉蓦地聚拢,虽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爹跟娘也未免太过卿卿我我。
「滚!」向来充满威严的聂云天护住因娇羞而躲进怀里的柳轻烟。
「我问完事就走。」一点都不知情识趣,聂紫相无视亲爹的怒目相视,直接朝着娘亲问道:「你知道柴书南学医的事吗?」
「当然知道。」
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他这个笨儿子之外,只怕没一个人不知道柴书南有一双巧手,无论怎样的病痛或是疑难杂症,一旦到了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若非柴书南不想为聂府招来太多的麻烦与叨扰,只怕她早已是名震天下的神医了。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只要一想到那日,他是用怎样轻蔑的语气同她说话,一阵阵的内疚就不断袭上他的心窝。
她是那么的努力,想要获得他的认同,可他却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你有想过要了解她吗?」柳轻烟黛眉一挑,平时虽然温婉,可是到了这紧要关头,她对自己的儿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其实,她早就知道儿子的一颗心全在萧多玺的身上,可柳轻烟就是不懂,那个贪图富贵的女人究竟有啥好的,又有哪一丁点儿可以跟她率真可人的媳fù儿比。
偏偏,她这个笨儿子就跟鬼遮眼似的,只觉得萧多玺样样都好,甚至心甘情愿为她投身官场。
儿子明明就聪明干练,可一遇着感情事,就活像个白痴似的,跟他的爹完全没有两样。
蓦地,柳轻烟想起以往和亲妾夫婿的情海波折,她没好气地嗔视聂云天,爱妻的聂云天怎会瞧不出妻子眸中的怨怼,一伸手便轻拍着柳轻烟的薄膀,安抚意味十足浓厚。
「我……」面对娘亲的质问,向来辩才无碍的聂紫相顿时无言。
看来,他是得想个法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