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还帮了他不小的忙。我估摸着他应该不太忍心将那妖怪赶走,这东西能拿去帮他们培养感情。’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算是他曾经的幸运物之一吧。。’
云雀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喝完粥,然后拎起拐子径直走了出去:“草壁,安排好它。”
唉?等下,这突然是怎么了?
安排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自己走了?难道说……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安排好她。
当一个男人睡过一个女人并且对那个女人失去感觉时,就对跟自己的助理说一句“安排好她”。
安排好他。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并且快要得到她时,有较高的机率会说,“放心,你的爸爸/哥哥/叔叔/舅舅/……,我会安排好他的。”
那么,对于这个“它”我该怎么理解才好?
“不用担心,”草壁大叔利索的收拾起碗筷,“委员长每过十几天就会跟夜工高中的神威君约个地方打斗,他是担心你一个人会无聊才这么说。”
‘神威?噢噢噢,就是那个顶着呆毛的……’
“这种时候委员长通常会连着两三天不回家,所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怕是不太方便,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
‘那我能去找云雀吗?’
草壁摇摇头:“委员长不希望有人打扰。”
两三天么……,看来是见不上最后一面了。。嘛,这样也好,本来还犹豫着怎么跟云雀说,现在……就当是离家出走好了。
这个未知生物的寿命只剩下两天了。
趁着草壁到厨房洗碗的时间,我偷偷遛出了云雀家。
两天而已,随便找个犄角旮旯装死也装过去了,根本不用发愁。
写字板也留在了饭桌上,相信草壁大叔会帮忙拿给绿间的。
我一点都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就像第一次那样无声无息的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了。
这几天跟着云雀到处转悠,差不多认清了云雀家到并盛中学附近的大部分街道,那么只要朝着自己不认识的方向走就好了。
不能在大街上装尸体,会引起骚动,说不定还会被什么科学家抓去做实验。偏僻小巷的话会碰上被云雀咬杀过的小混混,临死之前再被虐一顿实在太不划算。郊外的话……太远了,我懒得走。
那么就只能待在住宅区了。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呆呆的盯着地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还是太任xìng了。
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跑掉,怕是要急坏了草壁大叔。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能期待什么呢?
我的期待只会给别人带来伤害而已。
明明知道还会活过来,但是……每次都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然后就会想这么随随便便的死掉会不会觉得遗憾、或者后悔?
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这句话在曾经看来很励志,但是现在却让人觉得茫然。
这十几年来有多少时间是泡在课本里拼命学习呢?学习不是虚度年华,我也还不曾为生计努力所以也算不上碌碌无为。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有那么点悔恨,有那么点羞愧?
为什么学了那么多东西,到头来却仍然觉得不够充实?为什么我怀抱着这么多东西,却仍然觉得一无所有?
好痛苦,好害怕。
我到底……
“啊啦,”一只手轻轻落在我头上,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你为什么在哭?”
被突然的声音吓的颤了颤,我垂着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