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听到更加少儿不宜的台词,强撑着精神,路早白开了口:
“两个月。”
“哎?”
看着时醒的迷糊脸,路早白的头开始发晕。
快一个月没正经吃过一顿饭,路早白现在的体力虚耗得厉害,话一说多了就晕,有时候看东西都看不清楚,这种后遗症完全投射在了时醒的身上,有的时候,时醒站在门外偷窥他,他一直以为是门上的玻璃糊了,等到时醒怏怏地离去,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诶刚才那儿是不是站了个人”。
他能连贯地说句话都费力,所以要回答时醒的问题,他只能强打着精神,一个词组一个词组地往外蹦:
“我不是说过,两个月,我们分手两个月,让你长长记性”
哈?
早白那个时候不是说“我们分手吗”?什么时候说过两个月?
路早白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那时候肚子疼得要死,觉得分分钟都会挂掉去见耶和华和圣母玛利亚,就本着老子就算死也要和你把事情对错捯饬清楚的原则,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咱们分手两个月你特么给我长长记性,就晕过去了。
这话一出,病床上和病床前的两个人,相看两懵逼。
时醒一s:难道是我那个时候太悲愤听漏什么了?
路早白一s:两个月什么的,我明明记得有说啊?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家伙心大,害得差点儿让自己挂掉,自己疏远他一段时间让他知道知道被冷落的滋味儿,很合理啊。
没想到,这话一说清,时醒又是一个狼扑抱了上来,又蹭又亲的,生生把路早白磨得无语了,顶着一张生无可恋脸任这家伙一个劲儿地卖萌撒娇。
昨天晚上千疮百孔的心顿时被治愈得一个补丁都没有了的时醒,抱着早白开始耍赖:
“不要两个月,就现在,现在你就得原谅我,两个月我挨不过去我这一段时间也基本没有吃饭,一直在陪你。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怕你不要我了。真好以后不准提分手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
时醒大白熊一样紧压在路早白身上,又哼唧又蹭的,满心都是小孩子捡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的心情,直到他摸到早白的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了?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问题的来源。
在他紧贴在路早白身上时,他就感觉到路早白的胃一直在不安分地蠕动,一下下顶撞着他的身体,刚才他没有多想,可现在
小心翼翼地c像是对待玻璃人儿似地把手探进他的病号服里,时醒惊讶地发觉,他的胃果然抽搐痉/挛得很凶,一跳一跳的,再掀开被子一看,早白的病号服几乎被冷汗浸透了,枕头上一片晕开的冷汗的阴影,两侧的床单更是给两片手汗给沁湿了一大团,满是褶皱。
时醒一看就急眼了:
“胃疼怎么不讲!医生!医生!”
眼看着时醒急急忙忙跑出去召唤医生,被该死的胃痛折磨了一个晚上的路早白,也合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果然,他在,自己会比较安心些。
结果很简单,纯粹是饿出来的胃痉挛。
当然,路早白又因此挨了一针。
看到路早白那原本修长又美观的手背上被扎得跟筛子似的,时醒总算在心疼中理解了,为什么路早白宁愿胃疼都不愿叫医生来给扎针。
呜呜呜早白太可怜了,他就该早一点意识到早白没想真正跟他分手的,这样还能每天来陪着他
轻碰了碰他的胃部,确认胃部的痉挛有所减轻后,时醒就握住了早白没有扎针的左手,轻轻地亲吻了几下。
从今天起,他要确认早白身上所有的细节,特征,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