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醒近乎掠夺的吻很快撬开了他的唇齿,那一瞬间,两个人共享了呼吸。
他青涩得连舌头都不敢探出来,可单纯的嘴唇相碰,就叫时醒越发狂乱,他像是试图把路早白的每一条细细的唇纹都刻在脑海里一样,几乎把早白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唔”
路早白想挣扎,可刚一抬手,两只手就被他一只手牢牢擒住,他的手腕顿时发出了喀嚓一声闷响,疼得他眉头一皱,挣扎的力道就小了。
他不需要冒着被拧断手的风险反抗。这回索性就当是被狗啃了。
但这条狗时醒的肺活量,在这个时候简直把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足足二十分钟后,头晕眼花的路早白才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而时醒仍意犹未尽地小口地咬着路早白的嘴唇,近在咫尺的小眼神满足而茫然,看得路早白直来气。
低喘着的路早白决定在他松口的瞬间,就把他推到一边去,免得他一会儿蓄满一口气又卷土重来。
他真心觉得,自己衣冠不整地哭着跟个小弃妇似的闯进来已经够丢人了,要是被时醒吻到休克横着抬出去,自己真不如现在抽出时醒的裤腰带勒晕他然后自尽在办公室里,还能保留下最后的尊严。
到现在为止,路早白都没能想通,这个附身在他们身上的鬼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而且,系统的任务也很诡异:
“你要离开这个世界。”
系统把这里定义成为一个“世界”,但倘若这里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异世界的话,就会有一个悖论:向来被系统自动排斥的舒游,为什么会存在?
而且,系统也没有阐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种事在以前也从未发生过。路早白已经尝试过追问系统,但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它也不清楚,它只负责发布任务,额外的问题你不要来烦我。
过了好久,时醒才总算是渐渐熄了火,看着眼前路早白的淡定脸,以及他明显红得不正常的嘴唇,他意识到,自己貌似
得手了!
可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早白有哪怕一丢丢的娇羞,脸上的酡红,好像也是因为窒息憋出来的。
时醒头上原本兴高采烈地高高竖起的无形狗耳朵耷拉了下去。
早白果然对自己没兴趣啊
路早白的确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时醒不过是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就像刚才自己主动蓬头垢面投怀送抱一样,都属于不得已行为,大家彼此各退一步,相忘于江湖是最好不过的。
他俯身拾起了自己刚才在激吻中掉落在地的金丝眼镜,抽了一张餐巾纸,简单擦了擦后,重新戴好,对时醒说:
“我们需要出去谈谈。有时间吗?”
时醒面对气场全开的早白,简直毫无抵抗力,想说一句“你什么时候约我我都有时间”,但这话听起来好像身为副总裁的自己像个无业游民似的,他吭哧了半天,只好乖巧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二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时醒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听筒,仍然搁在台面上。
电话的另一端。
座机的免提键已经按了许久,刚才,时境在连绵不断的暧昧亲吻声中,面不改色地用电脑处理了二十分钟的公务。
很好,听动静,时醒是个上位者。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暂时放心了,至于这个未来的弟媳,他也得想办法好好考量一下了。
如果时境看到公司不远处的某家咖啡厅里,时醒和路早白相对而坐的模样,估计就不会对弟弟的地位产生乳齿强大的自信了。
路早白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下几行字后,用笔端敲打着纸面,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总而言之,你现在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