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青暖太累了,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又虚弱:“宋洋,你为什么穿隔离服?我的病会传染吗?”
“别害怕,暖暖。医生说了,过段时间等你退烧了,不那么难受了,就可以出院了。我这几天会一直陪着你的。”那人摸着青暖的头,明明是在安慰青暖,他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心疼。
“如果是传染病,那你不要来看我了,没关系,千万不要传染给你……”青暖下意识地说道。
“傻瓜。”那人的语气宠溺极了,“别乱想了,好好养病。”
青暖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了什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得了流感病dú啊……”说完,她竟然又害怕又难受地哭了出来,“宋洋,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那人的语气有些嗔怪又带着宠溺,见她怕得流泪了,于是伸手帮她把眼泪擦干,又俯下身来,隔着隔离面罩,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他吻得十分小心温柔,尽管他知道青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面罩硬邦邦的触觉,那并不美好,但他依然用心。
吻过之后,他就开始哄青暖睡觉:“乖,好好休息,就在这里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去吃牛ròu面好不好?”
“牛ròu面……”青暖意识模糊地呢喃着。
“对,三片牛ròu,一碗浓汤,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对,我最爱吃……”青暖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还是体力不支,悠悠昏睡过去。
只是她在彻底睡去之前,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她似乎从来都没对宋洋说过她喜欢吃牛ròu面,还是三片牛ròu、一碗浓汤的那家牛ròu面。
宋洋是怎么知道的?
了解她这个口味的只有程歌。
程歌来了吗?
程歌要请她吃牛ròu面吗?
只要病好了,就可以和程歌一起回到J城,回到学校的食堂,一起吃饭了对不对?
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对不对?
青暖怀着莫大的心愿,终于呢喃着说出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名字:“歌哥……歌哥……歌哥……你来了吗?”
她不停地呢喃着,眼角又湿了。
那人握住她的手:“是,我来了。”
但这些都只是她睡前模糊的记忆而已,她很快就忽略了、忘记了。
接下来的几天,青暖都是在那人的照料中度过的。
青暖难受得直哼哼,那人就在一旁抱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一拍她的后背,跟她说说话。
高烧不退,青暖也不知道他在对自己说什么,连意识都是断断续续的,但她很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说话,青暖听不清,也没力气回答,就哼哼两声。
后来青暖发现,只要自己一哼哼,那人就会抱住她。
抱住她,她会觉得很舒服。
于是她时不时地哼哼两声,疼的时候也哼哼,不疼的时候也哼哼,昏睡的时候也哼哼,睡醒了却睁不开眼睛,她也哼哼。
总之,她就像小动物一样,为了被他抱着,一天到晚地哼哼。
那人也无奈了,只得一天到晚抱着她,因为只要他一放手,青暖就比闹铃还准,不管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都会哼哼。
他觉得青暖真是成了精。
就这样,青暖在隔离室里折腾了一个多星期,烧才慢慢地退了下去。
青暖也终于清醒了。
但青暖发现,原本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照顾她的那个人却没在病房。
“奇怪,宋洋去哪里了?”青暖自言自语道。
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等到,直到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