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时候,意识出现了混乱,眼前看的见李宏明,可耳朵里听见的是李宏波在对讲机里呼叫班长。然后,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大堂里,我就倚坐在值班的椅子上。先是一阵风来吹得我睁开的眼睛,接着就是烟雾腾腾,烟味刺鼻。
你玛,那个老烟鬼正对着我吞云吐雾。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我刚刚可是在昏迷不醒啊。
李宏波和班长见我睁开眼睛,对烟鬼专家叫道:“他醒了。”
烟鬼专家眦着一嘴黄牙直乐:“我严氏烟疗百试不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对付他这点儿小毛病小菜一碟。”
我无心和他计较,连忙问道:“李宏明呢?”
班长和李宏波对视一眼摇摇头。大概因为要把昏迷的我从外头抬到大堂里来的缘故,李宏波这回手机没在手里,举起拳头一砸脑袋说:“你又进去了?”
我抬了一下手说:“是,我给李宏明送去了水和吃的。他吃好喝好后,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要我带他一起出来。”
烟鬼专家一下子跳起来,嘴里叼着的烟都颤了两颤,差点儿掉下来。他一把将烟抓在手里,对我叫道:“你小子可别骗我,你又进去了?你可不要是在那装作发呆的样子,想讹我?”
烟鬼专家激动的样子唬得班长和李宏波一愣一愣的。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说:“哎,我说,你一把年纪了,做人要厚道,别耍赖,一百万,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
班长看看专家,叫了我一声:“刘文飞,严专家可是上头派下来的人。那一百万是说说玩的。”
班长的意思是,这姓严的专家是有来头的,叫我别瞎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当初我叫他那一声烟鬼专家时,他为什么没什么反应,敢情把我说的烟鬼专家听成严专家了。
烟鬼专家一听班长这么说不干了,瞪着眼辩解:“别管上头的下头的,我严立元像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这人有点儿老小孩儿。我斜他一眼:“哎,我说,不像就给钱。”
烟鬼专家把烟往嘴里一塞,猛吸两口往地上一丢,叫道:“查监控!”
你妹,王八蛋!这时候转移话题,是不是想赖账啊!
查监控的话,肯定我还是站在石头前没动。他就有了不给我钱的借口。
烟鬼专家和班长一走出大堂,掏出一根烟让让班长,班长没接,他自己又点上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挥着手问李宏波:“你拍我肩膀的时候,我身上有水和吃的东西吗?好几样,我手里提着,口袋里装的都是。”
李宏波掏出手机,在桌子上轻轻磕着:“没有,你身上一样也没。我一看你要躺倒,一个人不好摆弄,就把班长也叫来了。”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欢呼道:“耶,一百万到手了。”
然后又一屁股坐下补充一句说:“如果烟鬼专说话算话。”
李宏波难得地没有微聊或者摇一摇,当当地磕着手机说:“一百万呢,我看那个专家危险真给你。”
李宏波突然叫道:“看监控!”
大堂外面的监控画面被放大到满屏。从我站在那个大石前开始。我的手里掂着水和方便面。火腿肠装在我裤子口袋里,监控里看不到。我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直到我浑身抖了一下,整个画面,好像也跟着动了一动。然后我人还是在那站着像个雕塑。但是我手里的东西,却一下子都不见了。直到李宏波来换班,我正张着嘴大喘着气,李宏波一掌拍在我肩膀上,拍得我晃了几晃,再一掌下去,就把我拍软在地上。
我一瞪李宏波:“我说你狗日的真下死手啊!”
李宏波右手一拍额头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