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落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机灵的方小帼想了想,附在耳边对他说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你,赶快去找他解释清楚,说不定还能逃过这关。”
“快说!他是谁?”
“军长!”方小帼的声音小得象蚊子在耳边轻轻飞过。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炎林心里燃起一团希望,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你看他的油灯不是还亮着吗?”军长屋里的煤油灯忽闪着,炎林生怕它突然熄灭。
他和方小帼一个糊涂,一个清醒,两人在一问一答中把事情给解决了一半。
从学兵连当兵第一天起小战士就在军长的眼皮下成长,军长对他们了如指掌,此时军长屋里微弱的亮光仿佛是挽救生命的希望之光。
第四节 救命的小纸条
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五雷轰顶,把炎林彻底打懵了,他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当兵才一年半就革命到头了,还差一个多月才吃十六岁的饭。
想不通这吓人的大帽子怎么会扣到自己头上,他把帽子往后脑勺一推,大嗓门吼道:“谁说我是吃喝委员会的他一定不是好人 !我要去找他算帐!”
方小帼连忙捂住他的嘴,“嘘,小声点,你快去找军长,等下电报一要上jiāo就来不急了!”黑漆漆的四周只有军首长屋里有亮,夜深人静战士们都睡了,两人心里跟猫抓似的不安。
炎林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军长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站岗的警卫见他象是有天大委屈要诉,悄声问道:“军长和副军长、参谋主任几个首长正在看地图,你有事吗?”
“我有急事找军长汇报!”警卫战士点点头,进去通报。
王宏坤在屋里说道:“这么晚还有人找我?进来说吧!”炎林一见到军长就立正敬礼,还未开口不争气的泪水就扑簌簌往下掉,他委曲的低下头。
“呵呵,小黄陂佬,这是怎么回事?”军长放下手中的铅笔,和副军长对看一眼。
炎林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王宏坤神情凝重,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不要回去,跟我上前线,在我这里没人会把你怎么样!”军长坚定的语气让炎林心里踏实了一半。
王宏坤写了张纸条jiāo给警卫员,“马上让电报员回复军部!”他生气了,一拳打在桌上震得砰砰响。
警卫战士在门口听了个明白,见炎林进去他就感到不对劲,偷偷听完后也生起闷气,好在军长连一个小兵都愿意出手相救,警卫战士那颗提起的心才算放下来。
警卫员捏着条子快步向通讯班跑去,方小帼和通讯班战士紧张的盯着他问道:“怎么样?有希望吗?”
“有救了!”警卫员眼睛发亮,把手里的小纸条放到桌上,战士们挤在一起仔细的看起来,“吃碗面亦无大罪!前线战事吃紧,此人不能离开!”直看到最后的落款写有王宏坤三个字,方小帼流泪了,军长救过不少被打成这个党那个派的“反革命分子”,眼下他又为一个战士批条子,自己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发!快发!”警卫员催促着,电报发出了,警卫员和通讯班战士长长舒了口气。
看着炎林极度受伤还没从惊谔中回过神来的样子,军长笑着说道:“哈哈,我们的救护队长,你还怕死吗?”
炎林的脸色依然涨得通红,他立正大声回答道:“报告军长!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做冤死鬼!”说话毫无遮拦,那是他发自内心的吼声。
军长笑了,用力拍拍他的肩头,“呵呵,小鬼,知道了。你要在战场上好好表现!多抢救伤员,把你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要对得起我们的红军战士!”
炎林从心里感激军长的救命之恩,敬佩从容大度的军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