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柴禾往地上一扔奔过来扑到父亲怀里。
仁仟提起柴禾把儿子拉进庙里,他脱下身上带着体温的衣服替儿子把身体擦干,一面关切地寻问家中情况,“好孩子,你nǎinǎi可好?你母亲怎样?你弟弟长高了没有?承凯已经六岁了我却很少看到他,真想你们啊!”说着他把儿子紧紧抱住。
小承先顾不上回答父亲的问话,张口就说:“爸,让我跟你一起干吧!我要和敌人真刀真qiāng的干!”他的眼睛和父亲一样闪着机智的光芒。
仁仟疼爱地抚摸着儿子剃光的小脑袋,“好儿子,有出息!长大后定是条汉子!”他把话头一转回到现实中,“眼下你还是小,人都没有qiāng高怎么扛qiāng啊?你先帮着家里照顾nǎinǎi和弟弟,过两年等你个子长高了再去也不晚嘛。” 仁仟知道承先从小就想当兵,成天缠着他最仰慕的徐海东胡闹,现在孩子懂事了,靠呵斥已经不解决问题,只有耐心给他做思想工作。
“爸爸,别忘了我可是儿童团团长,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啊?”承先撅着嘴不服气,他自认为凭儿童团长的资格就能参军。
“呵呵,那是那是!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啊。可是现在你有你的任务,你就踏踏实实当你的儿童团长吧!到时候你不去我还不答应呢!”父子两人藏在庙里小声的说话。
好久没有感受到父亲的温暖,疲劳的小承先不知不觉在父亲宽大的怀抱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父亲在和什么人说话,他很想看看是谁,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啪!啪啪......禹庙外面响起qiāng声, 小承先猛然被惊醒。这回他听清了,父亲急促的给正在接头的情报员说:“快撤!把我儿子带出去!我掩护你们!”
“还是你撤吧!我来掩护!”塔区情报员争着掩护,他已将情报全部告知给仁仟,理应自己留下来掩护才是。
“来不及了!快走!”仁仟提着驳壳qiāng冲到门口,塔区情报员见劝阻已来不及,看看身边的孩子他一咬牙将小承先推出墙头。
承先跟着地下党叔叔从庙子后面的破墙头翻出去,只听见庙子附近响起一阵激烈的qiāng声,两人刚跑到后山停下, qiāng声也嘎然而止。
想到敌众我寡,送情报的地下党叔叔料定单qiāng匹马的仁仟敌不过guó mín dǎng部队,他沉痛地低下头,“孩子,你父亲是个好党员,他是我党忠诚的革命战士!”
从他悲痛的神情中小承先似乎猜到父亲已经牺牲,眼泪忍不住刷刷地流下来,他大声哭喊,“爸爸!爸爸......”他不相信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他,父亲那温暖的怀抱令他永生难忘。
小承先伤心的回到家,不敢给家里人提起,怕她们受不了打击。第二天,他忍住悲痛悄悄来到庙子里查看,柴禾静静地靠在墙边,看不出任何打斗的迹象,要不是有这捆柴禾他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一个月后红军打回来了,红军队伍中不断有人给路边欢迎的群众打招呼,有人高声喊道:“大妈,锅子兄弟在家吗?让他晚上来家坐坐!”
真是奇怪,红军中还有人认识自己?张大妈循声望去,她大吃一惊,再揉揉眼睛仔细瞧看,她高兴地拍手,“哎哟,这不是仁仟吗?你咋和队伍一起回来了,你参加红军了吗?”仁仟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欢迎红军的人群中还有落寞的小承先,当听见父亲和人打招呼他含着眼泪楞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一直就不相信父亲牺牲了,现在父亲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听见父亲说话的声音感觉自己又回到梦里。
“儿子!立正!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父亲用手揪住他的耳朵,承先有感觉!但那不是痛,是父亲的生命